第一百三十章 不得入(2 / 2)

長公主瞧了一眼宴輕歌,最後目光卻落在了對麵牆上花紋繁複的的雕刻上。

室內瞬間安靜起來,恐怕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被聽見兩久他們才聽到,空氣中傳來一陣淡淡的歎息,不知是公主在歎息被算計的自己,還是歎息自己所在的這樣一個家族。

身邊服侍的人都極有眼色的下去了,宴輕歌獨自在那裏想想也不妥當,正要一定退下時卻被長公主叫住了:“輕歌。”

她下意識的抬頭應了一聲:“我在。”

長公主看著他目光悠遠,似乎在透過她看向身後的什麼人,不出意外,宴輕歌又聽到了一聲歎息。

“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叫陛下知道此事吧?”長公主雖是疑問,可他內心也有答案,麵前的這個女子必然是猜得出來的。

“您已經防範至此,若說還有哪裏有所錯漏,斷然不能能夠如此緊密的將手伸進來,還放在您完全想不到的地方,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算來算去也就是血脈相連的一家子人當中的某幾位....”宴輕歌這話隻說了一半,再說下去卻也是不能了。

若真的算起來,皇帝陛下自然也是有嫌疑的,而且嫌疑還不小,但公主是個有手段的人,這麼多年從南邊到京城,再到這先皇賞賜下的別院。

這一樁樁,一件件,這麼多年經曆過,多少風雲長公主能夠安然活到今日,自然不是個傻子,有些東西,一定要算計到她頭上來,隻怕是不能的,誰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去想想就知道了。

隻是這些事怎麼能對外說去,即便皇帝真的算計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不僅是為了一脈相承的血緣,更是因為那人是天下的共主,至尊的君王,哪個敢到他麵前去說這些?這是一時嘴快話還沒說完呢,翻雲覆雨之間便可叫人丟了性命,哪個有這麼大的膽子?

“身在皇家,有些事情迫不得已,而我們也隻能受著,因為我們不是坐在那張椅子上的人,身為女子又有幾分命運可以自主?不過是任人擺弄罷了。

說起來,有的時候本宮真的欣賞你,逆境到這種地步,竟然也能絕處逢生,硬生生的撕開一片新的天地,這該是有多大的毅力和堅持才能做到的事情?”

第一眼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就知道麵前的這個女子看著柔弱,可眼中閃現出的堅毅,卻是她這麼多年很少見到的,後來看來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望,至少他憑著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的站住了腳跟。

身為慕容翊軒的姑母以禮**。她對這樣的人應該厭惡,可是偏偏沒有,有的隻是欣賞,隻是憐惜

宴輕歌聽了,倒是有些意外,卻又失笑道:“姑母莫要取笑,哪裏有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不過為保命了,人都會想活,都會不甘心,不甘心被算計,不甘心被踐踏,不甘心被葬送,不甘心做了旁人的墊腳石,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