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聽了不僅沒有生氣,嘴角還揚起了一絲微笑,看得宴瀟瀟莫名其妙,一甩衣袖便往外走去,安若盯著手上纏枝紋的大盤子,眼角卻閃現出深沉的光來。
宴瀟瀟到那邊院子的時候,雅夫人正坐在桌前生著悶氣,也不叫丫鬟這一個丫鬟拿這個手爐立在一旁,顯然是進退不是的樣子。
“母親怎麼了這是?”
屋子裏燒著暖暖的地龍,可是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呼吸不暢,這屋子裏也不知燒的什麼香料,聞著它就覺得不舒服。
“咱們家裏的丫頭都太笨了,你看看這跟泥塑木雕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供了一圈菩薩在家裏呢!”
“母親,。”宴瀟瀟看了一眼,道:“那些個奴才秧子懂什麼?不過一群下賤坯子罷了,您與他們計較什麼,沒得失了身份。”
“倒也是,咱們與他們計較什麼。”
雅夫人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沒錯,臉上的表情表情終於不再那麼陰鬱。
“母親,您叫我做什麼?”
雅夫人望了她一眼,看了一眼身邊的使女,那使女知趣的下去了。
“我說你,你父親叫你在家呆著,你還真的就在家裏呆著,就不能想想其他出路,就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再被他這麼關下去,那可怎麼好?太子殿下身邊美人那麼多,誰還記得你啊!”
雅夫人一看這個女兒心裏邊有些不太舒坦,原本以為她攀上了太子,一切便萬事大吉,誰知道最後竟鬧成這樣的結果,真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母親!太子殿下身邊哪裏是那麼好待的,再說女兒如今沒名沒分,就是這幫跟著太子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宴瀟瀟如今竟然難得有幾分理智了。
太子身邊哪裏就是那麼好呆的。
再者說,如今她又出不去,別說是去找太子,便是到陵王府上去找嘉陽縣主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原本你的人生順風順水,如今一切便要靠賭,你既然攀上了太子這棵大樹,有些事情該舍棄的不必要舍棄,不然,你拿什麼去跟別人比呀?”
太子是儲君,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對一個新的女人,不過是維持一點新鮮感罷了,若是失去了這一點新鮮感,他日再見麵那也就和死了的魚眼子沒什麼區別了。
天底下哪個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母親!”
聽母親這等說,宴瀟瀟有些不讚同道:“那您也得讓我見得到太子啊,別說如今父親不許我出去,我便是出去了也不敢去找太子爺。
向來都隻有太子爺來找我的份兒,我怎麼能隨意去找太子呢?更何況他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到之前的地方,我如何去找他?”
隨意窺探儲君的行蹤也是大罪。
總不能就這樣跑到東宮去吧,那有多少勝算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你說也不敢那也不敢,太子爺若是不請旨,你便隻能這般沒名沒分的跟著他,總要圖個長久之計吧,那個小賤人帶著個拖油瓶,她的的大婚也勢必將十裏紅妝,那你呢?”
她的寶貝女兒總不能連個破了身子,帶著拖油瓶的小賤人都比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