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裏的雪花又零零落落的飄了幾片,日子越發冷了,宴輕歌也裹起了厚厚的狐裘。
這一日,靠近京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著,可奇怪的是,馬車後頭竟然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來,令人十分可怖。
馬車一路沿著管道行駛,最終卻沒有進京,而是走了一段官道後,便又順著官道拐下山去,最終到了一座小屋前。
隻見那趕車人迅疾的跳下車,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到小屋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裏頭的人聽見聲音才開門出來,見了來著,似乎有什麼東西終於放心了。
也不說話,隻是從裏頭趕出來,幫著從車上抱下一個人來。
那人全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若不是用一件鬥篷包裹的,險些都要叫人以為是抱下來一句屍體了。
這幾個人進了門,又將門關得嚴嚴實實,進到屋裏,一人轉動牆上的機關,原本好好的地麵竟然自行分到兩邊,露出底下的樓梯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同將那人抱著,順著那樓梯往下走。
進到裏頭,才發現是別有洞天,外頭看起來不過是房舍一間,實際上卻是順著那樓梯往下屋舍連貫,頗有幾分大家氣象。
在這深山之中有這樣的宅院已經有些奇怪,更何況是走機關消息的。
一時間,就更添了幾分神秘感。
見他們到來,早已等候在那裏的一個清秀男子將他們引進室內,兩人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床榻上,清俊男子走過去,先搭了脈,又看了看眼皮道:“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敢折騰,也真是有夠厲害的啊!”
聽了這話,不知為何,那兩名男子竟然不敢反駁,隻是叫他看著。
卻見那清俊男子瞧了半日,卻依然不見診療,後到的那名男子便顯然有些沉不住氣,急道:“華公子,我家主子的傷勢如此,您倒是想想辦法啊!”
卻見那位被稱為“華公子”的清俊男子卻沒有回話,隻是檢查了一會兒,忽然接著從隨身的藥囊中取出一丸藥來,用水化開灌了進去,另外兩人看著,一頭霧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俊秀公子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兩個人,卻又忍住什麼都沒說。
“你們弄成這樣打算怎麼收場?”
“這……”這事情發展成這樣,本來就是始料未及,要看如何收場,那恐怕就更少有人知道了。
那人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
不可同語。
都是什麼腦子?
某人聰明一世,身邊怎麼會有這等蠢材!
難怪要落的這般境地!
如此,京城詔獄裏那個人,估計也是有八九好不到那裏去。
那人歎了口氣,轉身自行掀了簾子出去了。
屋子裏的兩個人卻無可奈何隻能悶頭做事,其他的,一概也不敢多問。
那華公子一人走到下麵的密室,瞧著滿屋子的瓶瓶罐罐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