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原本就察覺了,有所不對,如今主子更是這般說了,哪裏有不應允的道理?
“奴婢知道圖紙在哪裏,不過這些圖紙一向都是尚儀姑姑那裏保管的,恐怕還得回去一趟。”
“既如此你快去快回就是了,對了,你提到的那位永昌夫人,今日在府上待了多久,又見了什麼人你可知道?”
“應該是來見長公主的這位永昌夫人也是貴族出身,好像是一位縣主的女兒,後來門當戶對的出了閣,隻是,這位夫人向來熱衷社交,在京城各大府邸經常出沒,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位夫人的評價,委實是有些奇怪。”
流光努力的回想著剛才見到的那位夫人,再三確認的確是自己所知的那位永昌夫人。
“熱衷交際啊!”宴輕歌慢慢的咀嚼著這幾個字,也許劉光剛才所說的情況,不知為何,她的內心突然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宴輕歌叫流光趕著去取那幾張圖紙,順便和劉尚儀要一些東西。
她則梳洗一番,去見了長公主。
“姑母是在做什麼呢?這麼認真。”小丫頭打了簾子,她一進去就看到長公主手上放著一個手爐,另一隻手上則拿著一本書,正在仔細的翻看著,專心致誌的,叫人不忍打擾。
“閑來無事翻翻書罷了,哪裏就談得上認真二字,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長公主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外頭,這個時間好像不太符合她日常的作息呀!
“總是那麼循規蹈矩的按著作息過日子,總要特殊個一兩回,讓我也換換腦子。”
“你這是嫌本宮這裏無聊了?”長公主笑著問道。
“我母又說笑,哪裏是無聊,這是這天氣越發冷了,我也越發懶怠起來,連門都不想出,一直悶在屋子裏頭,這不就....,”宴輕歌說的有些俏皮,引得長公主也笑了起來,接著道:“隻要你開心就好,其他的倒也不說了,哦對了,方才永昌夫人來過,倒是與她談得極好。”
“永昌夫人?”宴輕歌佯裝不知,露出疑惑的神情來。
“是啊,他也是顯貴出身,不過嫁人之後沉寂了兩年,後來便時常往來京城,極會做人。
有時本宮對他的態度很奇怪,有時瞧不上他,有時又覺得她極會說話,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你與她說上一會兒便不由自主的會被她帶入進去,一時還出不來呢!”
宴輕歌聽了,心裏倒有些數了,不愧是個交際高手,便是連長公主,這樣見識明白的人都能對她有如此評價,那至少證明,她遊離在這兩種評價之中,竟然能夠很湊巧的找到一種平衡。
對她般不褒不貶的評價之後,還能與他談的極好,這位永昌夫人真真是個做人的高手。
畢竟剛才長公主對他的評價可不能算是正麵。
能夠在長公主的手上走過幾招,還能獲得這般評價的人,可是不多,看來這位永昌夫人在長公主這裏,甚至在整個京城的社交圈子裏頭,都是個極特殊的存在。
宴輕歌與長公主交談時倒是沒有特別的意思,想套她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