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子甚至嬌弱一些實屬正常,那是個男子,整日裏窩在屋裏頭不出來,一到外頭一吹風,便像是要了半條命似的,那可怎麼好。
宴輕歌道:“姑母不要見怪才好,我實在不想扼殺著孩子的天性,隻是有時候顯得不那麼規矩了!”
長公主搖了搖頭道:“要那麼多規矩做什麼,咱們守了一輩子的規矩,到了是個什麼本宮從小就是守規矩的人,可你瞧瞧這做了半世的人,本宮身邊還剩下些什麼,不過就是些虛無的身外之物罷了。”長公主說著說著話語之中便有些歎息的意味。
宴輕歌聽了,便寬慰道:“姑母身邊不是還有我們嗎?身外之物縱然虛無,可能安泰一生也算是有福氣了。”不知為何,宴輕歌的腦子裏忽然想起了那些在水災中流離失所與親人天人兩隔的災民們。
安泰一生真的也許是前世修來天大的福分吧,她當年也不過是想要平淡安泰一生,可到頭來不過是做了旁人的墊腳石罷了。
想想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長公主果然笑起來道:“是啦,天性身邊還有你們,還有小白,這麼可愛的孩子,要不然這輩子真的要被人算計死了,翊軒有你在身邊,也是他前輩子修來的福分。”
宴輕歌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雖說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為世俗的所不同,可你又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個與世俗不同的女子。
沐王府那樣的大染缸裏,最多教出來一個宴瀟瀟,宴輕歌這樣的女子,隻怕多多的還是承自於她的母親吧!
就看這兩姐妹截然不同的選擇和人生走向便可並知道,這每一個高門大戶的女子都是蜜罐泡出來的,可不是每個蜜罐泡出來的孩子都讓人舒服的。
有的人家蜜罐太濃,能把人活活溺死,有的人家蜜罐太淡,總會讓裏頭的水,晃出來,可有的人生活不夠甜,就隻能自己從蜜罐裏頭跳出來,闖出一片天地來, 一時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東宮
“殿下怎麼說?”
東宮側妃李氏焦急的在自己屋中走來走去。
“側妃娘娘,太子殿下說自己公務繁忙,就不過來了。”一旁的使女小心翼翼的回話,卻發現側妃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娘娘....”
“怎麼辦?殿下不肯見我,那我兄弟....”
卻原來是李氏的兄弟在京城胡作非為,也不隻是依仗著自己的家世,還是有一個在東宮做側妃的姐姐,竟然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可這俗話說,長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回他繼續胡作非為,卻踢到了一塊鐵板,不知是被誰賺入彀中,如今已經被下獄了。
若是尋常罪名倒也罷了,總能想出法子來,可這回卻不知是得罪了誰,這李家上下想法子,都沒能寬限半分,這胡作非為的浪蕩子,竟然就這樣被關押起來,還很快的繼被定了罪名。
這一下子,李家上下都急了,這可是李家的根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