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還好,一提起此事,李側妃哭的越發厲害了,道:“太子爺公務繁忙,妾身見不到他,可又是十萬火急,人命關天的大事,雖不合規矩,隻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請太子跟娘娘幫幫忙,不說怎樣,之事無論如何要保住我那不成器的兄弟的性命啊!”
太子妃聽了,微微皺眉,接著道:“你兄弟之事,原本就有京兆統管,這如何使得?”
話沒說完,但已經明確了意思。
這事兒,十有八九的無能為力。
李側妃自然也知道,可這般大事,她實在不敢馬虎,倘若馬虎,那真是要了人命去!
若是旁人她大可不管,可那到底是讓的親兄弟,姊妹兄弟之間怎樣先不說,家族中聚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何況家裏也催逼得緊,她如果真不能討要出個結果來,這後半世可怎麼麵對家人呢?
太子妃看著她,神色有些莫辯道:“你家兄弟的事自有國法製裁,你若想要徇私舞弊,本宮決然沒這個膽,更何況朝政之事,哪裏是我們這些後宅婦人能夠隨意品評的?
太子爺既不見你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安生後這也就是了,這般吵鬧是得不到結果的。”
“可是...”李側妃顯然還想再做些爭取。
太子妃看著她,接著道:“你若是有這個能耐,讓太子爺出手相幫,那是你的本事,你若沒這個能耐,也隻能在宮中好好的守著,你若不吵不鬧,你依然是東宮的側妃,可你若鬧了,將來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沒人知道了。”
這話說的極不客氣,自然也很不中聽,原本太子妃不必這等說,有哪個女人會喜歡整天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呢?可到底這李側妃不是個作妖的人,沒了孩子,這麼幾年獨守空房也算可憐。
也就是瞧著她往日還算安分,近日這話才會說出來,倘若不說,這裏側妃性子又上來,不知道一股子勁兒,南牆要撞到什麼地方去呢?
李側妃還想在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擦了擦了一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謝娘娘教誨,妾身知道了,妾身無禮,擾了娘娘安睡,實在萬死,請娘娘恕罪。”
太子妃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通了,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道:“你想通透就好了,一向都是知禮的,有些事情不為本宮說的太透,你兄弟的事,若是真有願望自然有人相幫,若是罪證確鑿,便是太子爺真的出手又能怎樣,無端為太子爺增添一份罪狀罷了!”
李側妃的麵上有幾分鬆動,卻也隻是請了罪,什麼都沒說。
太子妃著人送她出去,望著她瘦削的背影,歎了口氣。
何苦來哉!
原本好好的人總是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穩穩的不好嗎?非要來摻和這些混事。
“娘娘人已經送出去了,隻是....”
“隻是什麼?”太子妃看著這底下人的神情,猜也猜得出來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這神情都快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