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看著這場鬧劇,實在是突如其來,她都有些懵。
見過的人多了,還沒見過這麼自己上趕著找死的,她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見過這位雲平侯家的嫡女,自然也就談不上得罪,也不知她是什麼情況。
那雲平侯的女兒名喚玉玫,一直都臥病在床,如今剛剛出來,就鬧出了這麼大一場風波來,別說雲平侯的夫人措手不及,場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長公主賞花宴還沒有進入正題,就出了這麼一樁事情,出手的竟然還是雲平侯久不出門的嫡女。
這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風!
那邵玉玫死死的盯著宴輕歌,宴輕歌的眼神卻不與她對視,似乎眼前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似的,倒是長公主又望了她一眼,看著她的眼神中有了幾分探究。
雲平侯的夫人雖然起身回到了自己席位上,卻是如坐針氈,時刻不安定起來。
長公主卻也不關注他們。
為了這樣的女子,敗了自己的宴會,哪有這麼不劃算的事情?
如今是冬日裏,長公主府上倒是有一群舞姬助興,宴輕歌隻需要安靜的坐在長公主身邊,保持自己的狀態就好。
徐清漪坐在下首,一副了然的樣子,長公主向來不喜歡多話的人,更何況這邵家的,實在是犯了長公主的大忌。
不管宴輕歌究竟是何等樣人,既然她出現在了長公主的宴會上,那自然就是長公主的客人,邵玉玫對宴輕歌出手,實際上卻是叫長公主沒了臉麵,那長公主自然不會手軟。
公主自然是公主,便是開口說上一句話,便能斷了一個人的前程。
就如這邵玉玫,長公主一句話,就幾乎斷了她在京城談婚論嫁的路子。
偏偏這雲平侯府還不不能說些什麼,畢竟有因才有果,就算是再不舒服,這府上也隻能吞下這枚苦果了。
一眾貴女看著,都明白,這宴輕歌隻怕是被長公主牢牢地護著了。
日後若是在京城裏要對她做些什麼,隻怕也要有些分寸,三思而後行了。
畢竟一個攝政王就夠讓人吃不消的了,再加上一個長公主,這兩個人若是一同出手,這不是要命嗎?
宴輕歌全程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長公主為自己出頭,同時也很是奇怪,這位邵家的姑娘究竟是個什麼來路,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正常人在長公主的宴會上應該是恭順有加,即便是久病不愈不出門的人,也應該知道最基本的禮節,可偏偏這位邵家大姑娘反其道而行,真是叫人費解。
不會有一個女子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更不會有人拿自己的後半生來逞這一時口舌之快。
經此一事,這位邵家的大姑娘,估計是要廢了。
長公主卻似乎沒有多餘的心思在她身上,往徐清漪的方向望了過去,接著對身邊的女官說了些什麼。
不多時,便有一名女官走下來,對徐清漪道:“徐大小姐,長公主請您上首說話。”
韓氏正在徐清漪身旁,見狀,朝著張氏的方向望了一眼,接著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妹,卻見徐清漪褪去了疑惑,道:“多謝長公主,臣女自當從命。”說著,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