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親王府與沐王府最大的不同,在宴輕歌第一次進府的時候,局感覺到了。
王府有老王妃這個定海神針,家裏的主子們也都是拎得清的,在宴輕歌看來,還是出身不同。
沐王府是臣子出身,宴驚天又是個野心十足的人,雖然從身份上而言已經算是潑天的富貴,也算得上是位極人臣,可他的野心從來沒有停止,可淳親王府不一樣,雖與當今不是一姓,可到底也是有大長公主嫁入的。
到了如今,老王妃的身份算是皇帝的長輩,這樣的王府若要再進一步,除了謀反,沒有其他出路。
可如今王府尊榮不減,在朝廷上的注意力卻不多,如此,不樂得個清閑好好過日子,又是做什麼呢?
吃飽了撐的才會拖家帶口想去做那滅族之事吧!
自然,王府也就安安分分的了,再加上有老王妃在,另外兩家郡王都已經分出去單過,親王府裏的正經主子其實不多。
不過有些事情需要知會各方的,這個時候才會有一次聚集。
說白了,平時各家都是各過各的,相互不牽扯,有大事了才會一起商量。
他們要做的,是怎麼保命,而不是上趕著找死。
沐王府則是完全相反。
宴驚天若是心懷不軌,他就必須再傍上一個主子,說到底,不過是聽主子的話罷了。
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吧!
而且,淳親王對王妃,真是叫人羨慕啊!
宴輕歌想到自己的母親,不由得歎了口氣,母親到底是嫁了個什麼....東西!
見她有些愁眉不展,淳親王妃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想起什麼事了嗎?”
宴輕歌聽了這話,鼻頭一酸,差點沒哭出來,她將淚意憋了回去,有些局促道:“是啊,父王對母妃這樣好,我想起生我的母親,有些難受....”
淳親王妃將她摟在懷中,道:“日後,有我護著你,不叫你難受了。”
宴輕歌聽了這話,眼淚立時便滾了下來。
一時抱著王妃哭了一場。
身邊的嬤嬤們也不好勸,隻好看著她們哭完。
宴輕歌哭了一場才擦了眼淚道:“孩兒失態了,望母妃恕罪。”
“有喜怒哀樂,才是個完整的人,我兒是個性情中人啊!”
王妃被她惹得也有些淚意,拭去眼角的淚珠,又哄著女兒說了些話,叫嬤嬤取了一個盒子來。
打開一看,裏頭是一塊品質上乘的暖玉。
“這...”宴輕歌瞧著那暖玉,一時有些不知。
王妃取了那暖玉,一邊給宴輕歌掛在頸間,一麵說道:“如今天寒,雖你年輕,卻也不能大意了。”
宴輕歌謝過王妃,王妃又在堂中坐了一會兒,親自訓誡了院子裏的婆子使女,一時別處有人來請,王妃這才離開了。
宴輕歌這院子裏使喚的,有她自己慣用的人,還有一部分是王府信得過的下人們,都是查了祖宗三代,底子都是幹淨的。
這才敢放過來用。
王妃走後,宴輕歌先對這些人做了分配,又將其他的事情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