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睿涵,這是小白的新名字。
宴輕歌聽了,便拉著小白,給老王妃行禮。
都不用她教,小白,不,現在應該叫嵇睿涵,自己就給老王妃跪下又磕了個頭,道:“睿涵多謝老祖宗賜名!”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起來,老王妃是王府現在輩分最高的了,叫聲老祖宗自然沒什麼不妥,還顯得親近不少。
老王妃聽了,一把將睿涵抱在懷裏,道:“我的涵哥兒真聰明!”
一時大家都愉悅起來。
“這個孩子當真是繼承了你的優點,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老王妃對這個孩子的評價很高。
“祖母,您看您就會逗我們開心,這孩子皮實的很,以往沒進京城的時候在山裏跑慣了,在姑母那裏也是個停不下來的!”
“那說明這孩子活潑,活潑些的孩子日後不會吃虧,說真的和那些小學究小夫子似的,那還了得!”
大約是因為年紀大了,老王妃就喜歡活潑的孩子,尤其是在她身邊的孩子,那些規矩什麼的大可往後放一放,日後有的是時候學規矩。
再說,王府實際上沒有什麼壓力,隻不過不要把這孩子養成紈絝就是了,還是瞧這孩子靈巧的樣子,顯然也不是個無是無識的。
這樣的孩子倘若真的管教,也不必強逼著去學點什麼,自然是一點就通的。
淳親王看著這其樂融融的場景,心裏也很高興,不管這個孩子到底從何而來,他早已是血脈相連,不可分割的了,如今,大家真的接納了,更是覺得這個孩子可愛至極。
嵇睿涵既然有了名字,另一件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既然這孩子有了名字,孩子的娘,你是不是也該要有個名字了?”宴輕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老王妃和兒子身上,忽然聽見,淳親王喊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我有什麼名字?我不是有名字嗎?”這倒真是反應不過來了。
王妃聽了,笑著在她頭上彈了一記笑道:“你這個糊塗的,如今既做了我們的女兒,怎麼還不跟著我們的姓?莫不是嫌我們還是薄待了?”
聽她這麼一說,宴輕歌剛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這樣啊,既然認了別人做父母,這姓氏名字自然也得改,隻顧著給兒子找名字,忘了自己也得要這樣,一時便又有些尷尬起來。
老王妃聽了,便道:“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的名字早已是用慣了的,你們叫她改,一時半會兒也改不出個什麼來,既如此,便從了我們家的姓上了族譜,其他的不必有改變了,至於日後生活中你喜歡用哪個姓都由著你去就是了。”
老王妃倒是極度開明了。
淳親王夫婦便點頭道:“如此甚好,名字不改,便隨了咱們家的姓氏,隻是對外稱呼不變,也省得麻煩。”
宴輕歌鬆了口氣,總算是到此為止了。
而另一邊,攝政王府中,慕容翊軒正對著書房裏大大的軍事地圖出神,似乎想從這地圖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如今正是冬季裏,北方的糧草青黃不接,他們既想要到中原劫掠,可是又沒有那麼強的戰鬥力,大雪封路,對雙方都是一樣的,除非他們使用最精銳的兵馬從山後繞出來,隻是那樣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而戰爭的戰前損耗也會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