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眾人麵麵相覷一會兒,雅夫人便怒道:“還磨蹭什麼!”
“可...可是夫人,大小姐院子裏的人都是宮裏的,或者是攝政王送來的,這....”
一個淳親王府的名頭就嚇得這些人動都不敢動,更何況宴輕歌留在那邊院子裏的可都是劉尚儀帶來的宮裏人,有跟著長公主的,也有是攝政王送來的,這怎麼抓?
“你們!”雅夫人氣急,自己家裏的奴才下人怎麼都是這樣的軟骨頭?
“她們不過就是宮女,又不是長公主和攝政王親臨,你們怕什麼?”雅夫人簡直要氣死了。
宴瀟瀟此時也明白了,必然是留在府中的這些人給那小賤人去通風報信的,真是該死,還讓母親處置了自己屋裏人,真是....與那賤人一樣狡詐!
“怕什麼,不過就是些下人罷了,你們都不敢,你們怕攝政王長公主,難道她們還能與你們為難嗎?”宴瀟瀟此時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底氣,接著說道:“可你們最好想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子,若是你們不遵主子的命令,主子立刻就能處死你們,就像那老婆子一樣!”
這一席話,倒是讓底下那些人忽然想到了什麼,攝政王與長公主名頭雖大,可到底隔著些東西,總不會與他們這些下人計較,若是不停主子的話,那婆子豈不是就在麵前的例子麼?
這些話倒是有些效果,那些婆子們都作出了選擇。
宴瀟瀟看著那些婆子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她頗為得意的望了自己的母親一眼,雅夫人對此也極為滿意,對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既如此,你們還不快些?”宴瀟瀟睥睨萬物似的眼神,叫人很不舒服,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都是下人罷了。
說到底,就是主子們身邊的 一件物品罷了,主子高興了賞,主子不高興了罰,主子再不高興了,拉出去打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邊院子裏雪地裏的血跡還沒有幹,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就過來了。
季氏接到通報的時候,眉頭一挑,將自己手上的書朝桌上一擲,道:“果然來了,告訴姐妹們,咱們不妨見識見識戕害郡主娘娘的沐王府,到底是什麼混賬規矩!”
季氏奉劉尚儀的命令,替宴輕歌看家守院,那也是宮裏有些品級的中等女官,這麼多年在宮裏,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跟著宴輕歌這些時候,沐王府的東西她們還是有所見識的,萬幸今日,郡主娘娘不在府中,否則,隻怕....
容不得季氏的腦子裏再過一些東西,雪地裏,已經傳來了聲音。
“來了!”季氏心裏有數,她將最後一根點翠的青鸞發釵簪在發間,望了望其他人。
“咱們不能給郡主娘娘丟臉,也不能叫她們欺負了去!”
正說著,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這一群婆子,竟然是氣勢洶洶的來了。
“看來這些婆子是挨打還沒打夠,早知道,這對母女再多打死幾個人就好了,也好叫這些婆子們知道知道什麼是用完就扔。”身邊的小宮女不屑道。
“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大門洞開,保準這些婆子們暢通無阻的過來,不過奴婢還是使了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