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我聽說你今日還把一群使女都按在大雪地裏打,還打死了一個婆子,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可....可妾身也是不得已啊!”雅夫人哭得梨花帶雨,明明已經是做了娘親的人,偏偏還能一唱三歎,惹人憐惜。
“哦?有何不得已?”果然,宴驚天一聽說愛姬受了委屈,果然心中的火氣小了一半,原本要問的一些話也都咽了回去。
卻說這宴驚天聽說雅夫人果然是打死了一個婆子,原本還想要細細的詢問一番,卻在聽說她受了委屈之後,改變了想法。
“好好的,誰敢給你委屈受?”
可雅夫人卻也隻是哭,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宴驚天從她的口中得不到答案,隻能望向一旁的宴瀟瀟。
收到父親審視的目光,宴瀟瀟有些委屈的道:“今日原本是大姐姐冊封郡主的大好日子,母親便商議著帶我去王府給姐姐祝賀,可誰知道到了門口,王府的婆子們不僅不讓我們進門,還對母親肆意羞辱,連女兒都被她們打了兩個耳光.....
誰知道...”
“什麼?她們竟敢打你?”宴驚天向來都是橫著走的,怎麼都沒想到在這京城之內,自己的 女兒居然讓人給打了,甚至動手的還是幾個身份卑賤的婆子。
“必然是宴輕歌那小賤人,如今她攀了高枝,連同胞妹妹都容不下!”宴瀟瀟還沒說什麼,宴驚天內心已經認定是宴輕歌肆意所為。
“父親,大姐姐如今是郡主娘娘了,想來不會如此....”
“瀟瀟!你就是好脾氣,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她說話!”宴瀟瀟的辯解不僅沒有起到正麵作用,反而火上澆油。
宴瀟瀟欲言又止,好像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宴驚天看著她明顯沒把話說完,接著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如今隻有咱們一家子人在,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
宴瀟瀟似乎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接著說道:“今日母親受辱,女兒還告訴她們說咱們是沐王府的親眷,母親也說是郡主娘娘的家裏人,可誰知道那婆子竟然說,郡主娘娘的父母是淳親王夫妻,說咱們府上沒規矩...白白的埋沒了郡主娘娘!”
“放肆!”聽到這裏宴驚天再也忍不住,一隻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連帶著桌上的茶盞都震了兩震,晃出些茶水來。
“這小賤人如今攀了高枝,連祖宗都不要,那些下人必然是收了這小賤人的指使,這才敢如此大膽,她不管走到哪裏,都是我宴驚天的女兒,就算將來當真成了攝政王妃,她出閣的時候,也得老老實實的給我跪下磕頭!我若是不準,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嫁進攝政王府!”
宴驚天顯然是勃然大怒,宴瀟瀟的話,一句一句,都打在了點上,叫她怒不可遏。
“父親,如今姐姐是淳親王府的女兒了,姐姐身為郡主想來不會如此攛掇這些下人,這些下人必然是受了旁人的指使,這才...”
宴瀟瀟表麵上是再給宴輕歌求情,實際上用的還是老一套,她說的話,最終隻能變成一瓢一瓢的熱油,讓宴驚天離暴怒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