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所有的女官帶著聘禮平安的回到淳親王府,一點都不少不說,慕容翊軒還多送了些。
大家將這些東西都分門別類的放好,王妃看著宴輕歌身邊的一群人,笑道:“這些女孩子們,雖然平日裏活絡些,但到底心思都不壞,輕歌兒你要好好地教導她們才是,若是她們中間有人做了錯事,你也不必看著咱們的麵子。”
宴輕歌了一眼王妃,笑了笑。
這些人都是仔細挑選過的,而且至少都是查了祖宗三代才敢放過來的。
因此這一點都不擔心,就算有什麼,有劉尚儀在,這些事情倒也是不必擔心的。
這一天晚上,明月高懸,宴輕歌走到院中,冬日寂寥,這院子裏也沒什麼景色,她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趁著冷風,在這院子裏來回的走動。
身邊服侍的豆蔻趕緊拿了狐裘跟出來,卻見她走了幾圈之後,就靠著石桌坐下了。
豆蔻不敢打擾,見她坐在一旁沒什麼動作,過了一會兒子,才敢走上前去,輕聲道;“主子,天寒了,您在想什麼呢?”
宴輕歌回過頭,卻見豆蔻站在身後,笑了一下道:“豆蔻啊!怎麼這麼晚了還不歇息啊!”
豆蔻笑了笑道:“奴婢就是個睡不著的夜貓子,主子是知道的。”
宴輕歌瞧著她,隻得笑了笑道;“好吧,我隻是覺得有些感慨,一時在心裏,這才出來走走。”
這麼多日子,從剛進京城,到現在,人影殘局,如走馬燈變幻,走到今日,實在也是叫人感慨。
豆蔻知道她想到的是什麼,跟著主子這麼多年,看過多少人世冷暖,如今,總算能有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枉吃這麼多年的苦頭。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事情原本的軌道,就好像那五年多的悲慘歲月都不複存在一樣,說起來還真是叫人感慨,如果沒有那五年的悲慘歲月,也許他們不會像這樣堅韌,可是要換取這樣堅韌成長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它足以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主子這五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別人不知道,她知道,雖然表麵看起來灑脫,對一切都不在乎,可事實上她還是那個當初心思細膩的人,隻是她的灑脫掩蓋了她的細膩與敏感,可是她心裏和腦子裏的那根神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被什麼人撩動。
豆蔻都難得的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了,到底算是熬出來了,再怎麼說,如今的淳親王夫婦,比那個家裏的那些人靠譜多了,至少他們是真心的。
不知過了多久,宴輕歌終於要回去了,豆蔻鬆了口氣,這麼冷的外頭呆著,明兒一定要燒一場也不知道,這個精通醫術的主子,到底為什麼總要做出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事兒。
她們倆久久的在外頭也把其他人驚動起來,她們站在外頭,裏頭劉尚儀起來沒見著,她們,舉著油燈,借著月光,發現這主仆兩人正在外頭站著也不說話,就那麼呆愣愣的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勤在那兒吹冷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