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驚天被降爵一事,宴輕歌自然也是知道的,京城鬧得那麼大,誰又能不知道呢?
隻是她現在都懶得去管,隨他去吧,是死是活的沒什麼要緊,如今她隻想知道,那個人準備好了沒有?她已經等待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是時候了。
宴輕歌正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渾然外頭來報,說是:“攝政王來了,已經到正堂了,老王妃派奴婢過來請郡主娘娘一見。”
宴輕歌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他怎麼過來了,還嫌麻煩不夠多呀?
雖這樣想著可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見,便叫人進來上了妝。
穿過回廊,已然到了老王妃所居之所慕容翊軒果然已經等在那裏。
一見宴輕歌,眼前一亮,便道:“你果然與往日不同了。”
宴輕歌聽他這話聽的好笑,便道:“那倒要請王爺說一說,究竟哪裏不同了?”
慕容翊軒見他笑著提出問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原見你時隻見灑脫,如今灑脫之上,更添了幾分貴氣,果然是有郡主的樣子了。”
淳親王妃在後頭聽他們說話,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說道;“我家的女兒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女兒,誰都別想欺負了,即便你是攝政王也是一樣,若是你對她不好,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慕容翊軒聽了,笑道:“小婿知道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笑起來,宴輕歌看了他一眼說道:“原是沒成的事,你偏在長輩麵前這等說,也不怕傳出去人說你攝政王輕浮!”
老王妃含著笑意,道:“這倒沒什麼,隻要他日後對你好,我看他是不會介意這輕浮之名的。”
宴輕歌覺得,老王妃對她已經是很寬容了。
慕容翊軒和宴輕歌坐在湖心亭上,這個時候湖心亭外頭也都罩著厚厚的羊毛織物防寒,慕容翊軒見她心情還好,便道:“沐王降爵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宴輕歌點了點頭:“動靜那麼大,誰不知道啊?”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大年下開朝第一天就出這種事情?”整個問題,慕容翊軒也在想,宴驚天雖然是個武將,可他不是個十足的匹夫,能夠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地位,說明他腦子還是有的,可偏偏跟吃錯藥了一樣,大朝會第一天竟然敢公然毆打朝臣,還是在宮城之內。
這種情況不是腦子進了水真的就是吃錯藥了,可是看他事後的反應也不像是吃錯了藥,更像是被人給算計了。
“聽你的意思,大約是你在背後做了些什麼嗎?”宴輕歌的言語中,帶出一絲懷疑。
慕容翊軒見狀,搖了搖頭:“我去算計他,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他也不配我算計我估計算計他的另有其人,但恐怕是我們想不到的人物。”慕容翊軒實在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推手的話,這麼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物不應該出現這麼低級的錯誤。
“既然與你無關,你這麼一臉玩味的,忽然我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動手。”宴輕歌顯然對這個表情管理很不滿意,這個神情就好像是我幫你出氣報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