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話,簡直就是醍醐灌頂,她不得不承認,雖然病弱瞧著沒出息,可李氏看人極準,也許是無欲無求,因此她對太子的愛意似乎也有所衰弱,可以用最直白的語言去觀察和表述出來。
太子到底在想什麼呢?突如其來的性情大便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可如今的時節點有什麼特殊的事嗎?想到這裏太子妃不禁陷入了思考,究竟有什麼人或事才能讓他變成這樣呢?
女人的腦子隻要想對了方向什麼都能想得到。
李氏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如今剛過年下本來就是敏感時期,更何況東宮還在皇城裏,太子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流連這些女色,以太子的身份顯然不合規矩,可太子以往不是那般不聽勸的人,如今卻與往日不同了,日流連在不同的歌姬舞女身邊。
不僅讓東宮的妻妾們感到頭疼,便是中宮皇後也知道了此事,這才將太子妃叫進宮中去訓斥一番,無非就是些什麼,後宮不寧,持家無道,禦夫無方之類的話。
可身為堂堂的東宮太子妃,她能說什麼呢?總不能說是自己丈夫身邊鶯鶯燕燕鬼東西太多吧!
大家閨秀出身,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太子妃雖然也覺得厭惡,可到底隻是想著男人對其他女人的新鮮罷了。
可今日裏是這樣,一題都要讓太子妃警醒起來,太子不是那種無的放矢沉迷女色之人,那麼如今的種種行為隻能說是另有所圖,那麼他究竟圖謀什麼呢?
最近又有什麼事呢?
太子妃這樣想著,身邊的女官剝了新鮮的柑橘送上,太子妃有一半沒一半的吃著,叫把另外的給李氏,李氏謝了恩,到底身子不好不能多食,隻吃了兩片便放下了。
正在此時有宮女進來。
太子妃身邊的女官過去望了一眼,回來回話;“回稟娘娘,要送到淳親王府的禮品已經準備好了,娘娘是否要過目一番?”
太子妃聽了這話忽然抬起頭來,淳親王府!
“淳親王府那位郡主和攝政王的婚事,可是定下來了?”太子妃想到這一層便開口問道。
女官點了點頭說道:“是定了日子,也沒多長時候了,左右就在這一兩個月,這才準備這東西送過去。”
太子妃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便叫:“你把她們叫進來幫我瞧瞧,怎麼也是王府之家,又是跟咱們皇家沾著親帶著故的,總不能馬虎了,再說那位郡主可是攝政王自己幾次求娶,的想來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女官便叫帶人進來,舉著托盤將要送去的東西一一給太子妃過目,太子妃瞧了瞧點了點頭,道:“你準備的東西一向無什麼差錯,就這樣吧,送過去也不顯得失禮。對了,雖說君臣有別,可到底淳親王府是長輩,你們送禮的時候,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替本宮問候純情王府的老王妃。”
太子妃想到這一層,立刻就明白了。
這一樁婚事可了不得!
那位郡主,如今雖歸在醇親王府名下,可到底也是曾經的沐王府嫡長女,這是滿京城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