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親王妃點了點頭,身邊的女使奉上幾樣東西。
“多謝太子妃添妝賞賜,這是小女親手所製,萬望娘娘不棄!”
太子妃身邊的女官將東西送了上去。
太子妃一瞧,果然是親手所做,雖然不勝貴重,但勝在這份心思,便笑道;“郡主的心思真是靈巧,這滿京城的閨秀,都沒有郡主這一份巧思呢!”
太子妃幾乎坐擁著天下所有的富貴,金銀珠寶首飾她未必放在心上,所以宴輕歌根據她個人的喜好另辟蹊徑,她他今天的反應看來,這條路算是走對了。
“娘娘見多識廣,輕歌手作拙劣,望娘娘海涵!”
太子妃是內命婦,淳親王妃也是,但地位絕對在太子妃之下,而宴輕歌,這更得往後排,若論身份,這實在是經不起排位。
太子妃見這對母女用了一個多時辰,不知他們談了什麼,但總是離開東宮的時候,看得出來,淳親王妃和宴輕歌的心情都好像不錯。
待到她們離去後,太子妃盯著宴輕歌方才送上的東西出神,過了一會兒才問身邊的女官:“你怎麼看這位嘉儀郡主?”
“娘娘是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太子妃聽了這話,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這話問的好生奇怪,問你當然是要說真話,要聽假話本宮還用不著問你啊!”
那女官聽了也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便認真的說道:“娘娘就是要聽真話,那奴婢就實話實說,這位郡主有不同常人的地方,出乎奴婢的意料。”
“哦?這是怎麼說的?”
“心思靈巧人人都有,隻要動點腦筋,誰都能做心思靈巧的那個。
可是,嘉儀郡主與旁人不同,與她一見麵,便有一種很清爽的感覺,似乎是京城其他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一般。”
太子妃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你倒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這話得罪滿京城所有的貴女,到時候他們到東宮找你算賬,本宮可不護著你!”
那女官下跪請罪道:“奴婢知罪。”
“罷了,起來吧!原本就是要你說真話才讓你說的,自然是你說什麼都不算有罪。”
“多謝娘娘!”
“其實與你一樣,本宮也覺得,嘉儀郡主似乎是這世間最純淨的女子,你可以從她身上看到最澄澈透明的心靈,似乎所有人把那些肮髒的算計和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都是對她的褻瀆,多少年都沒有這樣的人物出現了,這可不是長得好,出身好就能夠造就的。”
太子妃對宴輕歌的評價很高,如此說完後她又歎了口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可是也能看到曆經劫難之後的淡淡的憂傷,你覺不覺得呀剛剛進來的時候謹小慎微,甚至談不上大方,可本宮卻能理解她。”
“是啊,郡主曆經劫難,現在雖然回來了,可到底是五六年的磨難,如今這段日子恐怕不足以磨平她內心的創傷。”
“是,這才是最真實的樣子,曆經磨難,能夠保持最純澈透明的心靈,這是本宮最想看到的若是那種耍著小聰明的,滿京城都是,本宮何必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