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宮裏傳來的旨意,宴輕歌有些意外,這個時候,皇後娘娘見她做什麼?
宴輕歌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種時候,皇後召她進宮,絕不是為了她的大婚。
尤其是在太子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宴瀟瀟有關的情況下。
宴輕歌一麵想著,一麵抄著心經,一時,王妃身邊的貼身女官臻若過來,見她穿著一身淺青色的衣裙,正在抄著心經,專注的樣子叫人不敢打擾,便也默默的侍立在一旁。
宴輕歌寫完一行,抬起頭來,見臻若站在一旁,有些驚訝道:“你怎麼來了?可是母妃有事吩咐?”
一麵對豆蔻道:“還不請臻若吃茶?”
豆蔻依言,去奉茶來,捧了茶給臻若道:“請姐姐吃茶。”
臻若接過茶盞,放在一旁,見宴輕歌正在抄寫心經,便拿起一旁的墨塊研墨,道:“郡主這是要奉給老王妃的心經麼?”
宴輕歌點了點頭道:“祖母一心向佛,我這做孫女的也不能做什麼,不過是抄些經書,盡些心意罷了。”
臻若點了點頭接著道:“宮裏皇後娘娘的旨意,郡主可知道了?”
宴輕歌點了點頭:“已然知道了。”
“郡主知道了就好,王妃娘娘派奴婢告訴郡主,隻要安心進宮就是了,其他的事情郡主也不必放在心上。”
宴輕歌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自然了,進宮拜見皇後娘娘,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臻若聽了這話點點頭,笑道:“既這麼的,娘娘哪裏一點都離不開人,那我就去了。”
宴輕歌笑了笑,叫豆蔻送她出去。
王妃這個時候派臻若過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王府就徑直不知道太子之事的緣由呢?
希望是不知道的。
但是從王妃的表態來看,她似乎又是知道的。
這樣的事情若是思慮起來,實在叫人頭疼,還不如不想。
這些老牌貴族們自身的消息渠道,隻怕不比她這個江湖人少,闊別多年之後再回來,她就像是一隻腳踏進了新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在融入,也要取決於別人接不接納。
皇後在這樣關鍵的時間找她,恐怕還是要跟他扯上太子那件事,隻是這件事她又該怎麼處理呢?
第二日一早,宴輕歌梳洗打扮,按品大妝,豆蔻與劉尚儀將她的衣裙整理妥當,又仔細看了看她的妝容,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今是王府的郡主了,出去自然是代表著一府顏麵,不可輕易有所損傷。
因皇後特旨,隻要她一人進宮,因此,淳親王妃就沒有跟隨,隻是在她出門的時候相送。
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隻是尋常相見,不必緊張。”
宴輕歌點了點頭,登車而去。
而在宮中,皇後也已經起身,她看了看四周托盤上的大鳳冠,擺了擺手道:“不要這麼大的冠子,又不是什麼大事,平白折騰什麼?”
瞧了一眼,隻是把另一套不那麼晃眼的首飾戴上了。
宴輕歌進宮後,沿著熟悉的宮道,平息下自己內心所有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到見到人之後才能夠做出定論,而現在不過是在進行這個過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