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起身的時候因為睡眠不足一時暈了過去,卻沒有想到驚動了大家。
王妃焦急的過來,以為是誰在她麵前嚼了舌根子,急急忙忙的要把人懲治了,可看了一圈誰都不肯承認,豆蔻又不能把實話說出來,這就是說了實話,夜間私會旁人可是重罪,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將來沐侯府的女主人,若是此時壞了大事,豈非前功盡棄?
因此,豆蔻也沒有說實話,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了實話,一切就都不可收拾,而且會影響主子在王妃這裏的形象,一時大家都僵在那裏,誰都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卻都隻能大眼瞪小眼,王妃一時心急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想要責罰,卻又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使女們拿了萬金油放在她鼻子底下使勁的聞,宴輕歌大約是受不了這刺激性的氣味,終於醒過來了,見她平安醒過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王妃更是念了一聲佛號,道:“我兒這是怎麼了?都把我嚇了一跳呢!”
宴輕歌有些迷糊的揉揉腦袋,歉意的說道;“叫母妃擔心了,我昨兒一夜沒睡好,今兒起來的時候起猛了,結果一下子人就暈過去了,並沒有怎麼,隻要睡一覺就好了。”
“你呀,總是把我給嚇得一驚一乍的!”王妃這樣一說, 倒覺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人沒事隻是沒睡好,這個結果雖然讓大家哭笑不得,但也總算多鬆了一口氣,如今離成婚的日子已然不遠,是因為姑奶奶說有什麼三長兩短,這滿屋子的女子都不用活了。
宴輕歌洗漱完畢便坐在窗下看書,正此時,豆蔻遞著茶盤進來,她的頭發卻歪歪斜斜的,宴輕歌一抬眼見了,皺起了眉頭道:“你這頭發歪歪斜斜的成什麼樣子,沒得叫人笑話!”
豆蔻卻不知為何一把拔了頭簪,如瀑般的烏黑長發就這樣散落下來,倒是叫雅安情歌吃了一驚,她講述放下認真的看著豆蔻,奇怪的問道:“你這一大早上是怎麼了,好好的,發的什麼神經?”
豆蔻卻瞧了她一眼道:“主子如今還說我呢,如今晚上出去,時間久了保不齊就要惹出事來,不說別的,以後再出現這樣的,可怎麼好,平白一件小事,把大家都嚇得沒了魂靈,偏我還不能說實話,您是沒瞧見方才王妃焦急的那個樣子,若是您有個什麼好歹,她必然是要把這一屋子人都處置了的。”
“哦,原來是心裏有氣啊!”宴輕歌看著丫頭氣鼓鼓的樣子,不怒反笑道:“你這丫頭可以啊,現在都學會頂著我了,有長進,有那當家娘子的樣子了!隻是不知道將來是便宜了哪家的兒郎?”
豆蔻見宴輕歌插科打諢,一時又惱了,道:“我與主子說正經的,主子卻沒來由的取笑我!”
宴輕歌見了她這樣,便拍了拍手道:“好了好了,你認真的說,我也認真地聽,絕對不多打岔了,你說就是了。”
他這樣一說,豆蔻反而沒了脾氣,有些無奈的扁了嘴說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有什麼脾氣,隻是主子日後行事難免要多顧及著點自己,您看王妃現在把您當眼珠子護在心上,生怕有一絲閃失,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傳回來,可叫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