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慕容翊軒。
“皇後娘娘派人?”慕容翊軒聽了這話倒是大感稀奇,這青天白日的稀奇的事兒,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那你倒是沒有把人放進來?”看著妻子,慕容翊軒有些認真的問道,他也很想看看麵對這件事,妻子是怎麼做的?
宴輕歌搖了搖頭,沒把人放進來。雖說心中知道,也許是皇後派的人,可到底,如今這關頭,咱們也該自防著。皇後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就要用這樣的手段陷你我於不義,我是不上她這個當的。
慕容翊軒聽了這話,伸手將妻子攬在懷中道:“叫你為難了....”
他也知道,拒絕皇後這件事情,輕歌是做出了慎重考慮的,她和皇後之間的關係不差,卻要在這個時候回絕皇後,他的內心顯然也是經過了一陣掙紮的。可是即便不受到皇後的傳書,他們也知道皇後所求的是什麼。
“皇後娘娘如今最所求的便是太子的安穩,那是她親生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你要知道皇後當初是死過孩子的人。可是太子又是長子。
走到這一步,她就隻能牢牢的保住這個長子的命。”慕容翊軒很清楚。太子不僅是皇帝的嫡長子,也是皇後唯一活下來的孩子,是她唯一的指望。
“所以皇後娘娘所求的應該是給太子折為親王離京一事,免得讓這東宮一脈都流放嶺南。”
宴輕歌心裏也知道,皇後總不可能借攝政王的手讓太子重新複起,她知道這不可能,除非那是皇帝的意思。那麼如今能做的就是讓太子降為普通的親王,縱然離開京城家族中人也有一條命在,也不必顛沛流離。
慕容翊軒點了點頭:“你說對了,皇後娘娘恐怕就是這個想法。他傳出來的信息裏應該也是表達這樣的內容。”
“那既然如此,這怎麼辦?明日上朝,你該如何應對呢?”
宴輕歌也是有所擔心的。
最近這段時間因太子的事情,皇帝雖說還算是勤勉於朝政,但到底人也變得蒼老疲憊許多,就好像是被抽調了什麼精神骨似的,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明日之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擔心,最近這段時間不管是誰傳召你都不要再進宮了。除非有陛下的信。否則即便是皇後娘娘再派人來,你也不許去。”慕容翊軒似乎胸有成竹。接下來的事情他似乎都可以預想得到了,但是在這期間,他必須保證妻子和家人的安全。
宴輕歌這句話點了點頭:“知道,你隻要在超道上掌握好分寸就好,家裏的事交給我,不必再擔心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夫妻二人按照事先的約定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攝政王府也是一片平靜,就好像從來沒有什麼宮裏的宮女來過府上,也從來沒有收到所謂的傳書,一切都很平靜。
直到五日後,陛下降下了廢太子為瑉親王的旨意,皇帝陛下下旨太子降為瑉王,即日離京。
好在最終隻是降爵離京,而不是全家都流放嶺南的結局,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收到旨意的皇後猛地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