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說的難聽一些,太子的今日便是他們的明日。
“那你有沒有想法?但是我一直都在想太子走到今天背後到底是誰在做推手?皇子還是其他人,我總覺得如果是三皇子,那他的手段也未免太可怕了些,在沒有陛下默許的情況下,他憑一己之力就能夠將東宮太子打倒,那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呢?如果不是他一個人那背後這些結成團夥的皇子隻怕遲早有一天要出事的。”
宴輕歌不幹涉朝政,但對三皇子的看法他一樣也不怎麼樣。如果太子出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三皇子在背後做推手,那這個人的能量就變得很可怕了。
曆朝曆代奪嫡之爭中除了皇子和他身後的勢力之外,皇帝的態度也很重要,有些皇子的皇位看上去是自己奪來的,實際上是先帝的態度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可是對於這位東宮太子如今的瑉王,陛下是沒有想要廢了他的心思。否則也不必留著慕容翊軒這個攝政王了。
慕容翊軒聽了妻子的話啞然失笑:“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是老三誰都行咯?”
宴輕歌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天子之位究竟歸屬於誰,不是他們該討論的問題。
隻是想到到太子妃,倒也是個不容易的,太子由著性子胡來的那段時日,隻怕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如今這拖家帶口的離開京城,雖說不必再去嶺南了,可這麼多人在路途上的安頓也是個大問題。
如宴輕歌所料,雖然不是被貶去嶺南,沿路也有足夠的衛士護送,可是給一些。中公的這些女眷孩子們。數量不少的一大群人再說這遷出去。跟搬家差不多,儀仗綿延,但到底是被廢了的太子。自然要低調一些。
哪怕是皇帝陛下給了恩典,他們也不敢放肆張揚,倒是太子在離開京城之前還到太傅的墓前去行了禮。
這一路到封地去不知要走多少時日,這東宮裏頭的這些人都拖家帶口的,更別提還帶著個孕婦再加上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必然不少,這一路走下去,可真是為難死人了。
另一邊,隨著瑉王一脈離開京城,皇後也不複昔日尊榮,雖然皇帝沒有下旨廢她後位,可對她來說兒子離開了,等於是摘了她的心肝去,如今這兒子留了一條命在便是最後的慰藉了。
這也是皇帝最後的底線,因此也是閉門不出,對外隻說病了。皇帝知道他心裏放心不下。不做勉強,隻是將中宮的權力分出去一些。
後宮的事便這樣草草的結束了,而前朝的朝堂上,朝臣們依然為了立太子之事,吵得不可開交,好像除了立太子之外這一些飽讀詩書的公卿大員們便沒有什麼事可做。
一時也叫人惱火不已,皇帝似乎並不想考慮這個問題,一旦有朝臣提及此事,便被他毫不留情的駁斥回去,有幾個官員尚書要讓皇帝以國本為重,早些預定新太子的人選則被他斥為其心可誅,摘了烏紗帽打發回老家去了。
一時之間前朝的局麵顯出一種別扭又詭異的形態,叫人覺得不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