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壯大的車隊穿駛過百米梧桐濃蔭大道,最終在一處依山傍水的湖畔別墅大宅前停下,圓形的羅馬噴泉池後,已經有一群醫生護士侯在那。
宮司嶼被一群保鏢、醫生和護士前後簇擁迅速抬進了別墅。
當白斐然緊隨其後也要進入時,老管家叫住了他。
“白先生,這一個怎麼辦?”
白斐然駐足回眸,瞅見老管家懷裏昏睡的人。
是他們一起帶回來打了求救電話的那個女人。
白布遮體,身上髒亂。
蹙眉深思片刻,白斐然冷冷吩咐。
“先帶進去弄幹淨,好生照顧。”
白斐然沒想到的是,在宮司嶼正在搶救的時候,家中女仆突然麵色凝重,膽戰心驚的拿著一塊白布跑了過來。
“白先生!那小姐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挑眉不明所以,“不就一塊白布?”
“您看看這上麵的字啊!西郊殯儀館,這是蓋死人用的白布啊!”
女仆大駭!
白斐然大驚。
……
紀由乃睡得很淺,連睡夢中都高度緊張,害怕驚慌的。
驀然睜眼坐起身,茫然的環顧四周。
極具格調的黑白色調寬敞臥室,雪白飄動的窗簾外,天微微亮。
依稀記得有人來救宮司嶼了,還把她一起帶走了……
這時,一個中年女人畏畏縮縮的探進門內,見她醒了,也不敢靠近,似很忌憚害怕。
紀由乃不明白為什麼中年女人這麼害怕她。
“那個……小姐您醒了啊,床尾有幹淨的衣物,是溫小姐穿過的,您先將就著吧。”
說完,中年女人落荒而逃。
紀由乃不會看錯,真的是逃走的。
她又不是鬼,為什麼這麼怕她?
她身上不髒了,腳底的劃傷也被包紮好。
起身下床,穿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衣物。
是一件針織雪色毛衣,配著一條格根紗珍珠半身裙,很美,料子極好。
尋思著這些人上哪兒去找的衣服。
紀由乃才回想起剛剛中年婦人說的話。
溫小姐?
哦,那就應該是這大別墅的女主人,宮司嶼的老婆或女朋友的。
就這麼穿人家的衣服,有些不好。
想著一會兒得和人家道謝,紀由乃就朝著門外步去。
“白先生,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是血流了很多,太虛弱了!這要是再遲那麼一會兒,可就真的救不過來了!什麼時候醒就看少爺自己了。”
紀由乃剛朝著一群人紮堆的走廊盡頭走去,就聽見了這句話。
高大威武的保鏢,女仆裝扮的下人,白大褂醫生護士,都在。
凝望著走廊盡頭房門內昏暗的光線,紀由乃猜測,宮司嶼就躺在裏邊兒。
白斐然很快就注意到了紀由乃,一雙禿鷲似犀利的眼眸噙著極為複雜的審視和猜疑。下人送來裹屍布讓他忌憚這個女人。
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裹著殯儀館裹屍布?那是死人用的。
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那個……謝謝你們把我一起帶回來。”
“嗯。”白斐然隻是極為冷淡應了下。
“我睡了多久?”
“一天。”
哦。那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一天了。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畢竟是她親手救回的一條命呢!
“不能。”白斐然無情拒絕。
紀由乃有些弱勢,怕怕的。
聽到不能看,隻是咬唇垂首,也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