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停在街邊的五輛排場極大的黑亮豪車。
因為陣仗有些大,本就是晚飯時間,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宮司嶼第一次來這種吵鬧髒亂的地方,很不自在。
馬路兩邊都是各色排擋小吃攤子,嗆人的煙熏混雜著魚肉的腥膻,還有人身上的汗水酸臭,宮司嶼有些受不了。
可望著坐在身旁的紀由乃,一直披散的長發被高高的束在腦後,清爽俏皮又不失美感,不施粉黛的瓷白小臉因為穿的有些多,粉撲撲的,眼角那顆淚痣,讓她一顰一笑,恍若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惑。
周圍熙熙攘攘,她卻渾然不覺,興衝衝的等著小龍蝦。
還用小手輕輕拍著木桌,嘴裏念念有詞:“老板娘,老板娘,我要十三香哦!不要辣。”一頓,驀然看向宮司嶼,“你也不吃辣吧?吃辣我就讓她放!”
“不吃。”
深深凝著紀由乃的小臉。
本有些因為環境糟糕而煩躁陰鬱的心頭,竟恍然一片寧靜。
好似隻要看著眼前這個人,他躁鬱不安的心,能獲得無盡的安寧。
老板娘生意很好,可上龍蝦的速度也很快。
紀由乃剝龍蝦的速度極快,可才沒吃幾個,蔥白的手指就被龍蝦的硬殼紮的有些紅腫微疼,甩著手就在那吸手指。
擰眉,宮司嶼立馬就不讓紀由乃碰龍蝦了。
心疼似的,有模有樣學會,利索剝完一個,就將粉紅的蝦肉遞到紀由乃嘴邊。
“我替你剝,來,張嘴。”
機械的張口,小嘴紅津津的,啊嗚一口,將蝦肉含嘴裏。
好吃,超香的。
見宮司嶼隻顧著給自己剝蝦肉,也不吃,從小碗裏揀了個最大的蝦肉,伸過細白的手臂,“呐,你也吃。”
微微一怔,宮司嶼停下手中剝蝦的動作。
擰眉,一陣猶豫。
“你不喜歡吃嗎?”
不再猶豫,薄唇輕啟,吃了紀由乃手裏的龍蝦肉。
勾唇一笑,“你剝給我的,我當然要吃。”
兩個人,互相投喂著。
漸漸的,相互間竟生出了一絲別樣的甜蜜來,宛若熱戀中的情侶。
這溫馨的氣氛,在白斐然突然出現後,消失殆盡。
麵色凝重的盯著一桌子堆成山似的龍蝦殼。
白斐然嚴肅至極的看著紀由乃,“紀小姐,你知道少爺對龍蝦過敏嗎?”
晴天霹靂般,紀由乃僵化。
看著白斐然銳利透著指責的可怕眼神,被嚇得哆嗦了下。
同時一股深深的罪惡感油然而生,自責至極,微微上翹的大杏眸浸滿水光,吸吸鼻子,低頭,像個做錯事被老師批評的孩子一樣,攪動手指。
“對……對不起,白先生,我不知道。”
白斐然還想厲聲嗬斥,卻猛被宮司嶼陰冷一瞪。
扯著紀由乃就摟懷裏哄,“你怪她幹什麼?她沒問,我也沒說,吃幾口又死不了,大驚小怪。”
可話音剛落,懷中,悶在他胸口人兒就顫抖著,噎了聲:
“可是宮司嶼,你脖子上起紅疹了……你要不要緊?”
【小采訪】
奈涼小記者:宮少,最愛我們紀由乃哪一點?
宮司嶼翹著二郎腿:全部,所有,我老婆動動口,能讓人把生死簿改了,我後台簡直不要太厲害,被媳婦兒罩著的感覺是極好的。
沒等奈涼小記者發問,某少爺一臉迷戀的又念念碎。
“都說我媳婦兒高攀我,嘁!那群無知的人,明明是我高攀了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