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溫妤向老太太潑的水,為的是栽贓給她,那麼,溫妤成功了,可她做的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全程都被監控拍了下來,有心人一查,基本都能查到她,如此不謹慎,難道溫妤就這麼沒腦子?似乎不像。
而更奇怪的是,宮老佛爺的反應。
聽到害自己的人原來的溫妤。
宮老佛爺絲毫沒有表現出一副生氣心寒的模樣。
紀由乃依稀記得,溫妤自小和宮司嶼一起長大,極受宮家寵愛。
如果是這樣,那沈曼青的反應,就完全不符合常理了。
戴著古怪白色麵具的湯森博士見紀由乃的手臂被刺傷,血不斷滲出,滴落在地上,忙出去喊來了國賓樓內的私人醫生,趕緊過來替紀由乃處理傷口。
看得出,湯森博士,似是很熱心。
“傷到了動脈,流了很多血,很奇怪,紀小姐這麼久都未止血,按理說,會出現失血過多暈厥休克的現象,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僅僅隻是臉色過度蒼白,並無其他症狀呢?”
湯森博士看著醫生在替紀由乃處理傷口。
突然疑惑的問了句。
“她平時身體好而已。”
宮司嶼警惕的回答了一句。
見醫生在替紀由乃縫合傷口,竟不打麻藥,全程,紀由乃隻是緊皺眉頭,咬著小嘴,明明很疼,卻硬是忍著沒吭聲。
“心肝,疼就喊出來,沒事的。”
宮司嶼將紀由乃的小臉,摁在心口的位置,疼在她身上,他心裏,也跟著一樣難受。
阿蘿已然把溫妤揍得鼻青臉腫。
根本就沒人能攔得住她似的!那墜兒似的嬌小身軀,打起人來卻叫一個狠!
“阿蘿,差不多了,再打出人命了。”
封錦玄喚了句,可阿蘿就跟沒聽見似的。
剛要上前阻止阿蘿。
就聽沈曼青突然冷冷的喚了一聲:“行了,封家小子,讓你家那小女孩別打溫妤了,這場鬧劇的主謀,是我,是我讓溫妤這麼做的。”
沈曼青差不多已經平複了激動的情緒。
麵無表情的坐在一張靠背椅子上,目光冷淡,麵色平靜。
她話一出口,頓時整個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宮銘毅震驚的看向沈曼青,“曼青,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曼青冷笑了一聲,譏誚的看向被自己孫子摟在懷中護住的紀由乃。
“我自導自演了一場鬧劇,在紀由乃進入洗手間之後,讓溫妤那孩子,故意潑我一桶水,害我摔倒在洗手間,然後栽贓給紀由乃。”頓了頓,“本以為可以離間司嶼和她之間的關係,讓他們產生矛盾,迫使他們分開,誰知道,我這好孫子,心裏隻有他的女人!連他奶奶都沒了!”
聞言,宮司嶼隻覺得萬分可笑。
倘若他沒點判斷力,武斷的認為,這一切都是紀由乃造成的。
那麼恐怕,他真的會誤會紀由乃!
幸好,他有腦子,他會分析,他相信她!
“你真是我的好奶奶,為了分開我和紀由乃,竟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使上了?什麼叫我眼裏沒有奶奶你?難道我非得為你自導自演的一出可笑鬧劇買單!犧牲自己的感情,去維護妄圖栽贓陷害無辜人的你嗎!”
宮司嶼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