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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距離特殊案件調查科有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有些遠。
宮司嶼深夜開著車,在荒無人煙,車流稀少的馬路上飛馳。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竟是封錦玄。
“心肝,替我接,我在開車。”
“好。”
紀由乃點頭,隨即拿起宮司嶼的手機,劃開接聽鍵。
“喂,封先生?”
電話那頭,封錦玄清冷淡雅的聲音透著一絲焦急。
“紀小姐?”
“是我。”
“阿蘿還在你家吧?她乖嗎?沒給你添麻煩吧?我有些事回來遲了,她有沒有鬧性子?”
“她這會兒應該和姬如塵、當歸一起在回家的路上,她很乖啊,你快去接她吧,就是有點不開心,以為你丟下她了,哄哄就好了。”
“那行,麻煩你了,我這就去接她。”
紀由乃掛電話沒多久,按照她指的路,宮司嶼的車開到了一條黑漆漆的老巷子口,但是巷子太窄,車是不能開進去了。
“宮司嶼,你在車裏等我,我把溫妤的屍體扔給路星澤就出來。”
說著,紀由乃就準備讓宮司嶼開後備箱,然後扛著溫妤的屍體進設下結界的巷子,前往特殊案件調查科所在的花園洋房。
“不,一起。”不等紀由乃下車,宮司嶼一把拽住她的手,堅持道,“哪有讓你扛屍體的道理,我陪你一起進去。”
“……”
於是,天還沒亮的淩晨四點。
宮司嶼將車停在了一個僻靜陰暗的角落後,將溫妤的屍體扛在肩上,和紀由乃一起進入了那條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潮濕老巷中。
在縱橫交錯七拐八彎的巷子裏繞了沒多久,記得路的紀由乃最終帶著宮司嶼來到了傳聞中的特殊案件調查科本部。
他們很守時,路星澤也早早就在民國時期所建的洋房門口等候著他們。
指間夾著一根蘇煙,頹廢疲憊的倚靠著鐵柵欄門,望天憂鬱厭世的抽著,吞雲吐霧的,隻穿了一件白色緊身背心的路星澤,身材完美的一覽無遺,胸肌墳起,脖子上掛的佛牌和銀項鏈襯得他叛逆而野性,圓寸頭讓他並不像個探長,更像是個痞帥的社會人。
一見到紀由乃和宮司嶼一起出現在眼前。
路星澤沒心情說客套話,捏了捏鼻梁,頭疼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大半夜……不對,這都快天亮了,卻說給我送凶手來?凶手呢?”
紀由乃打了個哈欠,沒精神的指指宮司嶼肩上扛著的“大包袱”,然後就見宮司嶼一臉陰沉,悶聲不響的將肩上扛著的“累贅”,直接當丟麻袋似的扔給了路星澤。
“在裏麵。”
紀由乃哈欠連天,一臉的睡意。
“你們打暈了?”
路星澤反應靈敏,接過了宮司嶼扔來的用發臭棉花被褥裹住的大包袱,也不好意思讓紀由乃和宮司嶼一直站在門外,扛著“大包袱”,將兩人請進了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