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這麼貴,信封卻這麼糙?
“寫這封信的女人,非常有頭腦,她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她明白定製的東西,是很容易被追蹤到源頭的,可是她又不願意降低自己的品味,所以信紙用她喜歡定製羊皮紙,信封卻隻用了極為普通的材質,她很細心,這個信封是剪裁過的,左下角應該曾經印刷過一些字跡,被她處理掉了。”
一邊說著宮尤恩一邊將信封整個用剪刀剪開,攤平。
“我想這信封,可能是某家高檔酒店提供的免費信封。”
“憑據呢?”
聞言,紀由乃擰眉問道。
宮尤恩將信紙舉起,放在了強光下照射,一個若隱若現的圖標印記,出現在了信封的表麵上,是複刻上去的,並非印刷,紙張出現了凹痕,但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信封雖然被剪裁掉了一些印刷字跡,可是這裏有一個象征酒店名的圖騰標誌。”
光照下,紀由乃果然在信封的背麵右下角,見到了一個很複雜又不失華麗的印記,還用英文標注了“dukehotel”。
“公爵酒店?啊!這個酒店我知道,在帝都還挺有名的。”紀由乃拍了下腦門,“也就是說……寫這封信的人,暫時就下榻在這個酒店?”
“極有可能。”
“那我們去那兒碰碰運氣?”
紀由乃和宮尤恩達成了一致,打算即刻動身,回帝都。
一見紀由乃這麼快就要走,靈殤當即張開手臂,攔住了紀由乃的去路。
“我要跟著你,一起。”
深紫色晶瑩的眼眸閃著倔強固執。
“瞎鬧呢?堂堂三界總局副局長,知道總部混入了不明數量的內鬼不去調查,跟著一個小小的冥界陰陽官到處亂跑,你小心被人嚼舌根,別胡鬧。”
她已經達到目的,在靈殤這獲取了足夠的線索,自然,就沒必要再讓這個麻煩人物跟著自己,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更必須阻止他見到真正的宮司嶼。
所以,靈殤絕不能再跟著她了。
他隻是希望可以和自己的姐姐,有多一些的相處時間罷了……
這也不可以嗎?
靈殤紫眸清寒,冷怔,神情似透著受傷。
“還有,你別再來找我了,也別再跟著我,既然宮司嶼已經排除嫌疑,那麼,我們之間,必然是無必要再交集的,謝謝少帥今日出手相助,這份恩情……”紀由乃說著,將手腕上的魂鐲取下,給了靈殤,“送你。”
我不能認你,但是屬於我的手鐲,卻可以給你。
話落,紀由乃取出自己的冥珠,在靈殤的辦公室內,開啟了一個黑色漩渦般的傳送通道。
頭也不回的就和宮尤恩一起邁入了通道之中。
可這時,她倏然聽到身後,靈殤似再也承受不了她的漠視和無情,那些絕情的話,如針紮般,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歇斯底裏的憤怒咆哮——
“你就是怕我發現你們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你愛的那個男人不利是嗎?你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才不認我的是嗎!利用完了我,就把我一腳踢開!你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