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嗬!如果我自私,我又何必抹去她的所有記憶,我讓她忘記了宮司嶼,忘記了所有人,包括我!這不是自私,這是公平。”
一瞬,容淺啞口無言。
蔣子文!這個十足的瘋子!
“我隻是想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我想試試,在沒有帝司的存在下,詭兒的眼裏,心裏,會不會容得下我,哪怕一點半點的位置……現在,我和她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礙,當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遇到的會是我,今後陪伴在她身邊的,也將是我……”
蔣子文對於靈詭的偏執和眷戀情深,恐怕容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一種如何瘋狂的執念。
甚至不惜自欺欺人,給他自己編織一個虛假的夢……
容淺徹底無言以對,下意識的緊緊護住了藏在袖子中的信箋和婚戒。
容淺不得不承認,紀由乃太過聰明,聰明到,她意料了一切,也做好了一切的應對措施。
她料到自己的記憶終將會被蔣子文抹去。
所以在最後關頭,紀由乃轉交給了容淺一份信。
那封信,是紀由乃寫給失去記憶後的自己的。
意在,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忘記,有一個叫宮司嶼,也叫帝司的男人,他們愛的刻骨銘心,永不分離,哪怕靈魂散去,也不死不滅,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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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封錦玄的四合院中。
夜幕降臨,渾身肌膚因無法承受自身靈力的緣故,而產生裂痕傷口的宮司嶼,皮膚表麵的傷口,在封錦玄提供的特效靈藥之下,逐漸好轉了一些,看起來不再觸目驚心。
隻是仰躺在木架床上的宮司嶼,突然心髒抽搐一痛,他驟然睜開雙眸,坐起了身。
心口處的絞痛,漸漸傳遍全身,讓他冷汗連連,麵容蒼白。
那是一種和紀由乃之間心連心的感應。
宮司嶼感覺很不好,一瞬間,心頭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最為珍貴的寶貝,他所珍視,看的比自己生命還重的人,似乎正在某個遠方,一點一點的離他越來越遠……
宮司嶼本就極為沒有安全感,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因為他太過在乎紀由乃,在乎到,沒有她,等同生不如死的地步。
坐在床邊愣怔了片刻,宮司嶼突然火急火燎的衝下床,光著腳,跑出了門。
正巧,靈殤和封錦玄正在宮司嶼所居住的廂房外握手言和,見即,二人立刻迎上去。
“司嶼,你做什麼?傷沒好,就休息,別下床。”
“我要去救我的詭兒……她有事,我感覺到了!”
宮司嶼揮開封錦玄的手,鳳眸怒睜,失去了理智。
“救人的事急不來!你現在連靈力都無法使用!你怎麼去?去了也是自投羅網!”
“她是我老婆!她出事了!你卻讓我在這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