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尤恩的身後,跟著兩個跟班一樣的男女。
女人黑長直,畫著濃妝,是哥特式風格的黑色眼睛,十指塗著黑色甲油,穿著人字拖、破洞牛仔褲,還戴著鼻釘,非常的……個性。
男人銀發寸頭,黑人,耳垂戴著重金屬圓耳環,鼻子形如牛鼻,高大健壯,隻是體格比起硬漢裏昂,還差了不少。
裏昂親自將他們送了出門,還沒道“再見”,目瞪口呆就見宮司嶼和他妻子,也就是靈詭,二話不說就朝著那個金發俊美的少年衝了過去,夫妻兩個對著那少年就一頓拳打腳踢,毫不手下留情。
“欸!欸!表哥,你打我幹嘛?”
“誒喲!表嫂,疼!別打臉!”
宮尤恩抱頭鼠竄,卻被宮司嶼淩空一腳揣進了灌木叢裏,渾身沾滿了枯葉鬆針,踉蹌爬起之後,又活生生的挨了靈詭一打耳光,“啪”一聲,清脆又響亮,扇的宮尤恩一頭撞在了樹上。
他那兩個一男一女的跟班早在宮司嶼和靈詭對宮尤恩動手時就強加阻攔,還試圖對宮司嶼和靈詭出手,卻被夫妻二人一腳踹飛,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打人不打臉!表嫂!輕點!”
宮尤恩蹲在地上,抱著頭,咬牙承受著劈頭蓋臉的一頓毒打。
“打我總要給個理由的吧?”
話音剛落,靈詭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哐”一聲就往宮尤恩的頭頂砸了下去,頓時砸的宮尤恩頭破血流,滿臉是血。
這不經讓裏昂看呆了,費解的用英文問白斐然道:“不是表親關係嗎?為什麼下如此狠手,這是會出人命的,裏恩,你確定他們沒有深仇大恨?”
白斐然不戴他那金絲框眼鏡了,因為鏡片碎裂。
其實他也根本不是近視眼,隻是從前覺得,既然要上班,做個正常人,那麼似乎就得戴一副眼鏡才能顯得斯文有涵養。
“放心,這是小操作,習慣就好。”
“老娘打你,你真的心裏一點逼數都沒有?”
靈詭踹到了宮尤恩,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居高臨下,氣勢洶洶的冰冷質問。
“要不要我給你提點醒?”
“表……表嫂你說說看?”
“竊聽器!”靈詭狠狠用力踩了宮尤恩一腳。
宮司嶼蹲下身,鳳眸森冷,揪住宮尤恩的金發,“針孔攝像頭!”
宮尤恩額頭上順流下的血都淌到了脖子那兒,他湛藍的眼眸先是一陣茫然,然後複雜疑惑,轉而恍然大悟,氣急敗壞的看向那兩個從山坡下麵重新衝上來,就想對宮司嶼和靈詭再次出手的“跟班”,用英文大喊道:“停手!伊芙,霍爾斯!竊聽器和監控是誰找人裝在他們下榻的公寓中的!”
靈詭停住動作,和宮司嶼相當詫異。
怎麼著?
宮尤恩這話裏麵的意思是他根本不知情?
安裝竊聽器和監控的,其實是西冥府?
可是,靈詭和宮司嶼也沒這麼容易相信,畢竟口說無憑,如今流雲被抓,白斐然慶幸撿回一條命,他們現在,誰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