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還是本就不正常?
“你有病?”天魔冷森森的毒舌道。
“生活要有儀式感。”靈世隱背對著天魔,正在指揮鬼仆將東西擺放整齊,轉而,悠然轉身,媚色的柳葉細眉高高一挑,似笑非笑,勾魂柔媚無比,“你這個辣雞又怎麼會懂?是不是,辣雞?”
聞言,天魔不怒反笑,他覺得這冥界鬼判越來越有意思,隻是籠罩在他頭頂用於鎮壓克製的萬佛珠實在讓他渾身不適,痛苦不堪,他沒有這麼多耐心和功夫去和那男人周旋。
順利的從阿鼻地獄出來,隻是第一步。
天魔不予理會,發絲淩亂,就這麼躺在了軟榻上,萬佛珠的金光太過刺眼,他闔眸,緊蹙眉頭,他身上沒有一處肌膚是好的,皆被萬佛珠的金光燙傷,看起來醜陋無比,也很嚴重。
耳邊不遠處,隨著鐵籠被鎖上的聲音落下,安置鐵籠的偌大廂房驟然間陷入了死寂。
腦中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作痛,聽不到聲音,天魔煩躁陰戾的睜開眼,側轉頭,赫然就見不遠處某個身影已經落座於書案前,他竟然旁若無事的在那批閱蔣王交予他的工作。
靈世隱將自己和天魔關在了一間牢籠中,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樣,無所謂的繼續工作,完全無視了天魔。
感覺到天魔沉默詭異的注視,靈世隱似笑非笑,柔媚淡然的抬眸,看向他。
“我還有點公務未完成,你隨意。”
“蔣子文將你送我,你現在卻在這工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惹我不快,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弒帝藏在哪?”
“說的跟你會實話實說一樣,萬佛珠給你其帶來的痛苦如此巨大,我不覺得你有那個閑情逸致會真的對我做出些什麼,你完全隻是拿我當借口,想借機從阿鼻地獄出來,現在你如願以償了,你在等誰來助你逃離這,是嗎?”
靈世隱端正的坐在書案後,手中握有判官筆,舉手投足間文雅淡美,美如畫卷。
“你可以否認,總之我是這麼覺得的,還是那句話,等我忙完再說,餓了自己吃,困了就睡,缺什麼我讓人送來。”
靈世隱說的不錯。
萬佛珠的確給他帶來的痛苦是巨大的,就像有無數根釘錘,不斷敲擊著他的腦神經,他渾身的器官,他的每一根骨骼,所以,翻個身都痛苦難耐的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對那不男不女的東西做出些什麼事來?
盡管,的確是有興趣的。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渾渾噩噩,忍受痛苦間,天魔不經意間睡了過去。
萬佛珠的金光太刺眼,他直接用刺繡工藝精湛的水藍色枕頭遮住了自己的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
朦朧間,天魔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輕輕握住,冰涼的感覺驟然間讓他身體的痛楚減輕了不少,他緩緩睜開被枕頭壓著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可卻倏然感覺到有人用溫水沾著絲質的手帕,正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