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天魔一把提起障月,拎下他,“好好站!”話落,猶豫的回眸瞥了眼靈世隱。
感覺到天魔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靈世隱一改先前獨處是柔媚勾人的模樣,漠視冷淡,就像和天魔完全不熟一樣。
天魔發現了,他帶回來的這個狗東西,變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狠狠一扯手中藤條,倏然將站在那像個木頭人似的靈世隱拽到了自己身邊。
“天魔哥,這是?”
障月冷了臉,警惕陰邪對盯著靈世隱看了半晌,不屑輕哼。
“玩具,逃出冥界時順手抓的。”
足足比靈世隱高了一個頭的天魔話落,懶懶散散的用下巴抵在靈世隱頭頂,寬闊的懷抱將他包裹住。
“我不喜歡他。”
障月冷眯起陰毒的眼眸。
話落,硬拽過天魔,挽住他的手臂,“你別管他了,既然是玩具,可玩可扔,沒什麼價值。”
障月強行分開了天魔和靈世隱,一手挽著天魔,一手替天魔拽著捆著靈世隱手腕的藤條。
不知是與世無爭慣了,還是自己變佛了,靈世隱脾氣極好,就這麼被人說成沒有價值對東西,他也能默默忍受。
可是...
靈世隱承認,他開始不爽了。
打從進這地宮開始,那目光陰毒娘們唧唧的男人就一直用一種敵視狠毒的目光看著自己。
而那個狗一樣的男人,卻看著無動於衷,好像他更在乎那個叫障月的多一點...
靈世隱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作為魏國諸侯王的獨寵,雖是男人,卻不知鬥過多少妄圖取代他位置的美人佳麗...
他又想這麼做了。
就是看不慣有人在他麵前趾高氣昂,並且也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
靈世隱眉目清冽淡漠,被拽著走在障月和天魔的身後,就這麼不經意間,他一個踉蹌,自己拌了自己一跤,優雅側摔在了地上。
那摔跤的姿態,從舉止到眼神,恰到好處,不做作,隻是給人一種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弱勢美感。
聽到“撲騰”一聲,天魔赫然回眸就見他從冥界帶回來的“玩具”摔在了地上,蜷縮在那,輕攏眉頭。
甩開了障月的手,天魔沉歎一口氣,遲疑半晌,終究還是走到了靈世隱麵前蹲下身,冷冷問:“一天天就你事最多!你又怎麼了!”
靈世隱不說話,斂眸,麵頰微紅,擰著眉頭,要哭不哭的神情,再配上他那顛倒眾生仙塵絕色的柔媚姿色...
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稍有撼動。
天魔蹙眉,伸手將摔倒的靈世隱扶坐起,“你說不說!”
靈世隱低垂著頭,偷覷了天魔一眼後,倏然搭在天魔肩膀湊過身,在天魔的耳畔,竊竊私語了幾句。
“還疼?”
“...”靈世隱輕揪天魔衣襟,點點頭,埋進他懷中,不敢抬頭。
“你怎麼不早說?”
靈世隱又搖搖頭,然後伸手緊摟住了天魔的脖子,下一秒,被天魔一把抱起。
在被天魔抱著從障月身側擦身而過時,靈世隱一改柔弱可憐的模樣,幽幽妖翹的伸出五指,嘴角彎起,似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