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依靠在天魔懷中的安全感不見了。
她開始徹底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我恨你。”
感覺自己被一個冷硬的懷抱接住,靈世隱渾身僵硬,側眸瞥向天魔,眼底水光閃閃,憤恨的盯著天魔,一字一句,恨入骨的語氣。
“……”
天魔受不了那種生冷透著恨意的眼神,心口莫名揪痛,這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就好像失去了極為重要的東西,還是自己親手扔棄的。
他眼睜睜的看著靈世隱被弒帝抱走。
漸漸的,他的身影從他視線中徹底消失。
“二哥,愣著幹什麼!重新斷情根!你下不了手,我幫你。”
障月十分心急,說著就要對天魔下手,卻在下一秒,被天魔一手擋住,“急什麼!”
“……”
他看不見那個狗東西了,因為被弒帝帶走了,帶去了弒帝安寢的地方。
那個狗東西會服軟嗎?會讓他失望嗎?會堅定不移的不屈服,哪怕死也不低頭嗎?
天魔的手掌心間全是冷汗。
這賭注,讓他惶恐,讓他心顫,讓他不安。
他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些?
如果自己大哥一言不合就把那麼脆弱的他給...
那他今後還上哪去找這麼個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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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冥界。
已是清晨。
靈詭小憩了片刻就醒了過來。
蔣子文那來了消息,他派出去尋找熒光粉痕跡的隊伍已經回來,從範無救的口中靈詭得知,靈世隱留下的記號在滇西方向消失,目前靈世隱和天魔都不知去向了。
早上,宮司嶼、流雲、寂亡他們幾人都聚在蔣子文的辦公室內。
靈詭看著蔣子文辦公室中在地圖上標記出的熒光粉走勢圖,若有所思...
“在滇西哪裏失去記號的?”
靈詭突然發問。
“是怒山山脈附近。”
蔣子文頭疼狀扶額,“怎麼了?”
“怒山山脈?”靈詭暗驚,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分析道,“靈世隱是鬼神,審判司內的機構本可以追蹤到其方位,可現在方位卻徹底消失,他做標記的地方最後是在怒山山脈...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我想,他們應該就在那...”
靈詭眼前一亮,拍桌,興奮的看向宮司嶼。
宮司嶼意味不明的注視著自家媳婦兒,沒過幾秒,就明白了靈詭話中的意思。
“怒山山脈?阿蘿和弒帝他們在一起...又是在滇西怒山...他們在無量山!”
“可以確定嗎?”
“不能百分百,但也有七成!”
於是,靈詭、宮司嶼他們一群人即刻出發,利用冥珠,朝著怒山山脈而去。
宮司嶼原本並不同意靈詭一同前往,可是無量山那個地方,還真就隻有靈詭認得路,並且還知道進入的方法,沒轍,宮司嶼隻能同意靈詭一起前往。
這一次,蔣子文也加入了他們。
半路上聞風而來的封錦玄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因為無量山可能藏著弒帝、天魔那些厲害至極的原始黑暗天神,所以他們不敢輕敵。
此去營救,凶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