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素素覺得他酷,掌管天下蒼生的生死大權,讓人死,那人便絕對生不了,多厲害啊。
“來就來,看狗就看狗,你往我懷裏撞做什麼?”
蔣子文單手摟住小素素,麵無表情,沉冷垂眸,冰冷森寒的語氣,若是換了別的孩子,早嚇哭了。
“往你懷裏撞那是看得起你!平日裏爸爸想抱素素,素素都不給的,瞧把你給牛比的,還不給抱啊?不給抱也得抱著,靈殤小舅舅走的時候可是讓我照顧阿魯的,你這是奪人所愛,我也沒說什麼啊,等他回來,我還要告狀呢。”
牛比這個詞兒,是素素從電視裏學的,靈詭糾正了很多次,失敗。
蔣子文笑了,鮮少笑的他,冰冷的薄唇微微彎起,冷冷哼笑,那低沉的笑聲如沉鍾般,似能發出共鳴聲。
“可以,你這嘴,比詭兒還能說,去玩吧。”
蔣子文拎起素素的後脖子,將她放一邊兒,旋即看向靈詭和宮司嶼。
沒聊幾句,靈詭就聲稱要去看阿隱、範無救、阿黛他們,便先行離開了。
打從靈殤下凡曆劫十世後,靈詭和蔣子文之間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口口聲聲親如兄妹,血濃於水,偏偏兩人之間說的話,還沒宮司嶼和蔣子文平時聊得多。
素素在旁邊陪著阿魯奔跑在遼闊的花海中。
落櫻紛飛,青草飄絮,神仙般的日子。
宮司嶼在蔣子文身側席地而坐,沒詢問,就把蔣子文酒杯中的仙釀給喝了。
從前的恩仇情怨如過往雲煙,用宮司嶼的話說就是,隻要不再惦記他寶貝媳婦兒,那就是兄弟。
宮司嶼坐下靠在榕樹前時,無意間一瞥,赫然就見蔣子文的腰際玉帶上,掛著一顆串上了紫金色流蘇的冥珠,那顆冥珠很獨特,宮司嶼一眼就認出,是從前蔣子文送殤兒的那顆。
“你怎麼想的。”
宮司嶼盯著那顆本該是靈殤的冥珠,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什麼。”蔣子文冷冷側眸。
殤兒留給我女兒的狗被你搶走了,如今你還掛著顆珠子在身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把人留下來不就好了?
這話,宮司嶼原本是想直接脫口而出的。
但是想想,人家自己的事兒,沒必要問的這麼清楚,於是就隨便道了句。
“大家都想殤兒,你呢?”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靈殤對你的感情,你不會感覺不到吧?”
趁著靈詭不在,宮司嶼才多問了一句。
“感覺到了。”蔣子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深幽不可測,他半低垂頭,望著腰間用流蘇串起來的冥珠出神,“可帝司,有些事不是單單存在感情就能圓滿的,什麼都別問,我自有我的思量。”
時間的長河中,能讓人沉澱平靜,能讓人看清自己的心。
或許蔣子文真有他自己的打算。
但這絕不是其他人能看穿的。
哦不對,有一個人能看穿——宮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