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羽認識這四個男人,這是霍弈秋父親霍天身邊的忠心保鏢。
“杜小姐,霍董事長想見您,不知您賞不賞臉?”
四個男人很尊敬杜若羽,隻是禮貌的問,並沒有強行對杜若羽動手。
“額……又是霍弈秋搗的鬼?搬出霍伯伯?以為我會心軟?”
杜若羽警惕的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四個男人。
“並不是,是霍董事長單獨想見您。”
杜若羽想了想,覺得要是真拒絕,太不禮貌也太絕情,這不好,於是點點頭,跟著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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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要長期住院,所以這家醫院的一整層都被霍家包了下來,禁止外人進入。
到處都把守著霍家的安保,從值班醫生到主治教授以及護士,都是霍家精挑細選的。
四名保鏢一路護送杜若羽到了霍天的病房。
杜若羽懷中抱了一束鮮花,進入病房後,交給了護工。
傍晚,窗外燦爛的斜陽照射進病房內,籠罩在麵色蒼白的老人身上,莫名有一種年華垂暮猶離之感,看的杜若羽有些心酸。
想她眼中的霍伯伯,老當益壯,就算年邁依舊雷厲風行,霸氣如帝王般,一手遮天。
可如今病倒的他,恍若又老了十歲,消瘦枯槁的麵色令人心疼不已。
霍天靠在病床上,鼻中插著氧氣管,身上遍布各種醫療儀器,他無精打采,目光虛弱的打量著窗外的夕陽,看的入迷,聽聞門口有了動靜才緩緩轉過頭,在見到杜若羽後,威懾依舊的眼睛有了些光亮,吃力的抬起手,朝著杜若羽招了招手。
杜若羽也不知自己怎的,一見到霍天這模樣,鼻子一酸,眼眶泛淚。
她忙上前彎腰握住了霍天的手,莞爾一笑,“霍伯伯,我在這。”
“委屈你了……”霍天吃力的張開嘴,拍了拍杜若羽的手。
“怎麼會委屈呢?因為和霍弈秋的事,給霍家添了這麼大的麻煩,霍伯伯,是我對不起你……”杜若羽誠心的懺悔道,“對不起霍伯伯,愧對您從前對我的寵愛,您病到現在,我才來看您……”
霍天笑著搖了搖頭,虛弱道:“霍伯伯……還是想聽小羽喊聲爸爸……”
杜若羽潸然淚下,根本無法拒絕霍天的要求,哽咽著低下頭,喊了聲:“爸……”
“霍爸爸還沒吃飯……不如,一起用頓晚餐?”
霍天並沒有提自己兒子和杜若羽離婚的事情。
隻是像尋常一樣,想和杜若羽一起吃頓晚餐。
“好。爸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做。”
霍老夫人每天都會來醫院陪自己丈夫,傍晚她燉好了補湯,帶著傭人出現在病房門口時,透過小窗,見到了正陪著自己丈夫的兒媳婦。
她靜悄悄的推門而入,輕喚了一聲:“小羽啊,你可算來了,你霍伯伯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念叨你,念叨你這個女兒,你說要是咱們沒霍弈秋那小兔崽子礙事,霍伯伯和伯母就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寵,會至於出這麼多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