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霍伯伯又是一個說客,想說服她不和霍弈秋離婚。
可是她完全想多了。
禮物?霍伯伯在霍家後山經常垂釣的湖邊給她藏了一件禮物?
杜若羽離開病房的時候,眼尾微紅。
不巧的是,她撞見了剛剛從霍氏集團趕來醫院的霍弈秋。
霍弈秋的身後跟著一名男秘書和四名保鏢,依舊是那樣的不可一世,倨傲冷漠。
杜若羽假裝沒看見他,擦身而過時,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便匆匆離開。
隻是她並沒有看見。
在她離開那一樓層的時候,霍弈秋停住了腳步。
空蕩蕩的走廊間,他的背影孤冷,像是怔在了原地,沒有意料到杜若羽竟會直接將他當空氣一般對待。
“原來已經厭煩到這種程度了……嗬。”
不屑一顧的程度。
霍弈秋斂眸,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淡笑。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苦澀在心底漸漸泛濫。
這種莫名出現的苦澀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
但是,霍弈秋對於這種感覺,束手無策。
“她怎麼會來醫院。”霍弈秋回頭看向秘書。
秘書附在霍弈秋耳畔,低語:“是老爺子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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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杜若羽穿著夏日運動裝,拉著秦庸駕車來到了霍家公館後山那片半山腰隱匿在小樹林深處的湖畔。
這裏並不屬於霍家公館的地盤,但是平時也不會經常有人來。
秦庸手裏拿著個鐵鏟,聽杜若羽要來挖什麼東西,所以他帶的裝備很齊全。
炎炎夏日,林子裏的知了聲聒噪極了,氣溫很高,但是陽光卻被茂密的植被擋住,隻剩斑駁的光斑星星點點的灑落。
“所以到底來挖什麼?在哪?”
秦庸跟在杜若羽的身後,狐疑問。
“昨天晚上,霍伯伯的保鏢把我帶去了醫院,我本來以為……他是想勸回不要離婚,結果並不是,霍伯伯看著身體真的很虛弱了,感覺狀態不怎麼好,所以我就多陪了他一會兒,然後霍伯伯說……給我在這裏留了東西,讓我自己來取。”
林間小湖邊到了。
就是一汪綠樹掩映的小湖,景色說不上美,但是很有鄉村風格。
杜若羽走到了一棵已經一人多高的小樹苗前,蹲下,細心的發現樹下有被人挖鑿的痕跡。
“老秦,就這了。”
秦庸點點頭,蹲下身子,一聲不吭的就開始拿著鐵鏟刨土,一邊刨土,一邊聽蹲在他身邊的杜若羽念念碎:“我幾年我剛嫁入霍家的第二天,霍弈秋因為婚禮中途跑了,我成了全帝都的笑話,還獨守空房了一夜,可是第二天,霍伯伯和霍伯母為了哄我開心,扛著魚竿,背著魚簍,讓傭人在這裏架了個燒烤爐……帶我在這野餐。”
“那天,霍伯伯很慈祥的對我說,霍弈秋就是個狗兔崽子,以後我們都不帶他玩,後來的四年,伯父和伯母就真的一有空,隻帶我來釣魚,他們是真把我當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