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弈秋不可能不是法爾裏德,如今宮氏集團的二把手,宮司嶼最器重的未來女婿,這個男人聽說是宮司嶼大女兒的未婚夫,但是眾所周知,宮董事長的女兒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過了。
並且,這個男人開的金色跑車在霍家公館前,太惹眼了。
“法總?霍家內部遺囑宣讀,來的都是霍家人,您這是……”
法爾裏德撩了撩天然卷的發絲,雙手抱臂靠在自己跑車旁,冷冷道:“送她來的,她被人盯上了,要不是我開車送來,估計這回兒已經被人撞下山崖車毀人亡了吧?”
霍弈秋眯眼,他上下細細打量了杜若羽一番,的確發現杜若羽的臉色很蒼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他下意識伸手,拽住了杜若羽的手臂,“你被人盯上了?”
杜若羽不想和霍弈秋有過度肢體接觸,用力的甩開了霍弈秋的手,“我沒事。”
她聽到霍弈秋悶哼一聲,眼底掠過痛苦之色,但是並沒有太過上心。
“反正,我就負責送她來,再接她回去,你們自便。”
法爾裏德不打算進霍家,畢竟他現在擔任宮氏集團總裁,得避嫌。
杜若羽沒吭聲,東張西望的在那找霍家的禦用馬律師。
霍弈秋見杜若羽不想和他多有瓜葛,也不再自討沒趣,轉身朝著霍家公館大門口走去。
傍晚,漸漸昏暗的天空下。
杜若羽眼尖,赫然發現霍弈秋走過的地上,不斷有深色液體滴落在地。
那顏色看著像……血?
“霍弈秋你等等!”
杜若羽擰眉,叫住了他。
“?”霍弈秋頓住腳步,轉身,嘴裏叼著煙,右手抱著左手臂,那手臂正是杜若羽剛剛揮開的……
“你怎麼……”杜若羽上前幾步,用手指拈起了霍弈秋的袖口,拎起他的手,“血?你受傷了?”
霍弈秋嘴裏叼著煙,擰眉,“沒事。”
杜若羽也覺得沒事,這點小傷肯定死不了,可是她轉眼腦海中就想起了霍伯伯留給她的那兩封信中的囑托——替我守住我的兒子……
就算不是為了霍弈秋,為了霍伯伯,她都不能視若無睹。
“算了,走,我們進去處理下。”杜若羽小心翼翼的扶著霍弈秋的胳膊,說完,回頭看向法爾裏德,“法總,你一起進來啊,別站在外麵,蚊子多,我讓下人給你安排個休息的地方,等遺囑宣讀結束我們就走。”
意外的是,霍弈秋竟然沒有甩開她的手,默許她扶著自己。
杜若羽有些不習慣,但是她也知道,這廝的傷口估計是她碰裂的。
“所以你來做什麼?”霍弈秋還是不明白杜若羽來的目的,因為他心知,杜若羽絕不是會來爭遺產的人。
“宣讀遺囑啊。”杜若羽朝著霍弈秋驕傲的挑了挑眉,“爸……霍伯伯委托我宣讀遺囑。”
法爾裏德就這麼跟在霍弈秋和杜若羽的身後進了霍家。
完了他還不嫌事大的拿出手機,朝著前方兩人“哢嚓”一聲來了一張,轉手就發給了靈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