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羽看清了男人的容貌,包括他陰冷猙獰透著恨意的表情。
她明白凶手為什麼會穿著那麼密不透風的醫療防護服,戴著頭套,腳上包著無菌鞋套。
為了不留下DNA、指紋、線索。
男人用昂貴的電動破壁機攪碎了女人的內髒,然後衝入了下水道。
分解了她的四肢頭顱,藏於不同的地方。
一天整不完,就分為四天,在屍體徹底腐爛發臭前,將沒有處理完畢的屍塊存入冰箱冷藏庫。
那個男人就每天順著陽台外的兩扇窗戶之間的平台,在78樓“穿梭”,來處理那具女人的屍體。
杜若羽是被又一道驚雷給劈醒的,連帶著一串“哐哐哐”的可怕砸門聲還有刺耳的門鈴聲。
黑暗中,她睜開了驚慌失措的雙眸,卻發現沒有光,伸手不見五指。
她因為害怕,睡前開了屋子裏所有的燈,還有電視,怎麼回事,怎麼全暗了?
砸門聲和門鈴聲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卻隱約聽到樓下門外有人好像在喊她的名字。
“杜若羽!開門!”
“你死裏麵了?趕緊開門!”
是霍弈秋!
杜若羽的心髒幾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摸索著找到了手機,開啟了鏡頭後方的手電筒照明,短暫適應了黑暗後,她躡手躡腳的順著樓梯,光著腳走到了樓下。
夢裏,肢解現場在洗手間,此刻的洗手間全黑,她嚇得根本不敢往那看。
杜若羽驚魂未定的打開了保險栓,打開了鎖,開門。
門外,霍弈秋手中的電筒光源直接照到了她的眼睛,刺的她睜不開。
“你有病嗎?拿光照我,還大半夜砸我家的門。”
霍弈秋冷臉,趕緊將手機照明功能關閉,然後往杜若羽家裏探了一眼,“物業說外麵的配電箱被雷劈壞了,方圓兩公裏內都停電。”
“……”原來是停電了。
霍弈秋借著杜若羽手機的光,奇怪的上下打量著杜若羽。
“你怎麼了?見鬼似的。”
杜若羽麵色慘白,臉上脖頸間全是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卻愣是連裝個柔弱都不樂意。
杜若羽看同層的另外幾戶居民都出來了,在那罵罵嚷嚷的和物業溝通,有的在抽煙,稍稍平複了一下呼吸,靠著門蹲下身,抱住頭,沒說話。
大麵積停電,那麼就是說,連電梯都沒法用了。
他們住在七十八層。
下麵的人上不來,他們也下不去。
“你不會真見鬼了吧?”
霍弈秋好笑的蹲下身,看著杜若羽。
“你她媽才見鬼了。”她見到的比鬼恐怖多了。
不過話音剛落,杜若羽就目光複雜的看向霍弈秋,她想到夢裏麵肢解女屍的凶手是從霍弈秋居住的那棟屋子順著陽台爬過來的……
她忍不住問道:“霍弈秋,你公寓的前主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我委托秘書買的,對方也是因為隔壁出了凶殺案導致房子賣不出去,自己也不想住,所以低價拋售,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住在你家的前住戶,可能就是殺她屋住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