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傭兵被他不小心弄死了,沒說出幕後主使。
可宮司嶼心中已然猜出個大半。
天天想他死的人,除了那個女人和她兒子,還有誰?
宮家是豪門,勾心鬥角陰謀詭計他自小領略早已習慣,能活到現在,是本事。
在聽到“紀由乃”三個字後,白斐然先是擰眉,而後麵無表情的吩咐人將現場清理幹淨,屍體運走,隨後後坐進了黑色邁巴赫齊柏林的後車座內。
沉默了片刻,拿出了一疊資料。
神情萬分凝重的看向宮司嶼。
資料就是調查結果。
可他沒交到宮司嶼手中,而是給了他一份一個月前的帝都每日新聞報。
“我要的是資料,不是報紙。”
宮司嶼眸底流露不耐。
“宮總,我想你還是先看一眼報紙上的頭條,再決定要不要看資料。”
莫名其妙的瞥一眼白斐然,宮司嶼冷冷接過報紙。
醒目的標題,立刻映入眼簾。
【西郊殯儀館再次鬧鬼,一具女屍失蹤,監控顯示女屍詭異複活獨自離開停屍間。】
掉捎著的鳳眸中閃過震驚。
隨即,白斐然將一包裝有白布的透明塑膠袋和一個裝在封口袋內的掛名牌交給了宮司嶼。
掛名牌,是帶回紀由乃那夜,下人從她身上取下交給他的。
白布,是西郊殯儀館專用裹屍布。
“宮總,你最好看看上麵的名字,這是專門給屍體做標記的掛名牌。”
宮司嶼幽邃的鳳眸在看見掛名牌上的字後,染上了一層晦暗和複雜。
【姓名】:紀由乃
【編號】:三號停屍間09
【死因】:自殺,失血過多
【注明】:無人認領。
腦中突然就浮現出了紀由乃那張異於常人的瓷白小臉。
宮司嶼開始回憶那晚和紀由乃相遇的整個過程。
的確,處處透著詭異,疑雲密布。
若換了常人,得知半夜在荒山野嶺救了自己的是一具殯儀館跑出的“屍體”,必定會嚇破膽。
可宮司嶼沒有。
相反,他冷靜的可怕,心思卻又前所未有的複雜和沉重。
心口,還有一種莫名的難受。
那晚,她被嚇壞了。
可如果她真是從殯儀館跑出的。
為了救他,為了找到信號求救。
她又義無反顧的回到了讓她害怕恐懼的地方。
那個時候,她獨自一人,該有多無助,多恐慌?
怎麼辦?
得知“真相”的宮司嶼,那種想見紀由乃的心情,比往常更盛。
白斐然為了宮司嶼的安全著想,打破沉靜,提醒。
“宮總,事情蹊蹺的很,為了避免沾染上不幹不淨的東西,我覺得還是……”離這個叫紀由乃的遠點為妙。
話沒說出口,宮司嶼厲聲打斷!
“白斐然,我想做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撥弄著食指上的羊脂玉戒,宮司嶼語氣陰沉,鳳眸中暗光泛泛。
“……”
“還有,你說誰是不幹不淨的東西?”
為避免激怒宮司嶼,白斐然選擇閉嘴。
生平頭一次,白斐然聽到宮司嶼幫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說話。
以往,宮司嶼絕對!絕對不會這樣。
哪怕是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