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望著紀由乃不斷溢出的鼻血。
看著她額頭密布的冷汗,臉色相比前幾日的蒼白,成了煞白,他的心猛地一窒。
“我下手這麼重的嗎?一個蘋果把你整成這樣了?”
“……”
紀由乃根本說不了話,隻能感覺宮司嶼心急如焚一個勁在給她擦鼻血。
你不要那麼自責啊!
不是蘋果砸的誒!
被宮司嶼凶了一下的醫生哭喪著臉,覺得自己很無辜。
而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火情警報聲響徹整棟第九精神病院的住院大樓。
一群在宮司嶼病房的醫生麵麵相覷幾秒,立刻麵色凝重,發揮出了職業精神。
“宮少,有火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既然紀小姐已經回來了,我們撤出大樓要緊!”
二話不說將紀由乃公主抱起。
宮司嶼很是體貼,“來,摟住我脖子。”
心仿佛漏跳一瞬,卻還是照做了。
輕輕的環住,靠在他的胸膛。
紀由乃捂著鼻子,就聽宮司嶼又道:“別擔心,真被蘋果砸壞了,我也會負責的。”
“……”
都說了不是蘋果砸的了!
在一群貼身保鏢和醫生的護送下,宮司嶼抱著紀由乃很快從緊急疏散樓道撤出了大樓。
醫院內自備消防站點,很快就有消防員進入大樓。
紀由乃一直被宮司嶼抱在懷中,埋在他透著淡香的溫暖胸膛裏,依稀可以聽到不遠處有醫生在大喊:“是重症區出事了!兩個醫生昏迷,有病人逃了!快點聯係警察搜人!”
紀由乃在宮司嶼懷中冷不丁的打了個顫。
還在那懺悔害紀由乃“受傷”的宮司嶼見即,覺得紀由乃臉色實在難看,忙喊過一個醫生替她看看怎麼回事。
隨身帶著聽筒的醫生替紀由乃簡單的做了下檢查。
卻突然擰眉發問:“紀小姐,你方才接受過電擊治療?”
聞聲,紀由乃突然害怕的攥緊宮司嶼衣襟,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宮司嶼眯起鳳眸:“不是換藥檢查?怎麼是電擊治療?”
“宮少,紀小姐手腕的割傷並未換藥。而且初步診斷,方才紀小姐應該是受到了強度極大的電擊。”
醫生一席話,讓宮司嶼徹底寒了臉。
方圓幾米內,都仿佛結了冰。
而紀由乃,虛虛環在宮司嶼脖頸的手臂在聽到“電擊“二字後,突然害怕的就收緊,埋在宮司嶼懷中,細細弱弱抽抽搭搭的就小聲哭了起來。
被抱緊的宮司嶼頓時心疼泛濫。
“不哭,沒事,我在。”
重症區的火很快被撲滅,警察也抵達,開始著手調查。
被護送回病房的宮司嶼看著醫生給紀由乃打完點滴離開,就見又有幾位穿著公安製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您好,我們是帝都久安區刑警大隊的,有幾個問題想向這位小姐了解一下。”
宮司嶼麵色森冷。
還沉浸在沒保護好紀由乃的自責與憤怒中。
邪魅的冷眸浸著寒光,看上去宛若一尊睥睨眾生的邪美雕像。
紀由乃半睡半醒著,一聽警察來了,如受驚的小兔般,紅著眼,微涼蔥白的手指就虛虛的握住了宮司嶼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