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文達笑著,“不錯!要錢好,要錢就沒有人情好談,幹脆利落。我給你雙倍價錢,但你一定要將羅勒送回蘇臘。”
“南山堂做事從不失手,請皇叔放心就算是他死了化為白骨,南山堂也一定能將他挖出來。”這就是南山堂縱橫朝野的真正原因,你隻要有錢,付得起錢,它甚至有能力幫你滅了一個國家。
“南山堂勢力雖大,可我仍然要提醒你樹大招風,他不定已經在謀劃除掉你了。更何況青蜂堂已經到了他的手中,可以是如虎添翼,對他來你在明他在暗,你以後行事還是心為上。”東方文達從陰影中走出,出了屋門沒了身影。
“咳,咳…”東方諱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感覺喉嚨中有什麼東西要出來,立即用手掩在嘴前,接著,一股血腥氣就溢了出來。
“公子,你沒事吧?”黑暗中好像有個聲音飄了出來,輕飄飄的如絲如縷,一般饒耳朵很難捕捉得到。
“沒事!”東方諱將那手背在身後,手心中藏著一抹觸目驚心的紅。
“心法大師要你去靜室找他。”那個聲音又飄了過來。
“傳我的口令,要南山堂所有消息閣全力打探羅勒的下落。”東方諱罷,轉向靜室去找心法大師。
“是!”黑暗中的聲音明了又滅,卻始終未見有人現身。
心法大師正在正中間大大的靜字下打坐。聽見腳步聲以及金屬不斷撞地的聲音,心法大師就知道,東方諱過來了。
“明空,到為師對麵坐下。”他話的時候隻見唇上的白須抖了抖。
“是!”東方諱恭敬的應著,摸索到心法大師的對麵坐著,離他不近也不遠,位置剛剛好。
“西王將所有的事都對你了嗎?”心法大師問道。
“了!”東方諱回道。
心法大師歎了一口氣,徐徐睜開眼,拿起身前放著的一塊龍紋的黃布,遞到了東方諱麵前,“為師守了它這麼些年,是時候該還給你了。”
東方諱拿在手中摸索著,但他看不見那刺目的黃色,隻能問心法大師,“師父,這是…?”
心法大師回道:“這是先皇當年擬好的密旨,有了這份密旨,你可以堂而皇之的反了皇上,取而代之。”
老皇帝當年不僅將東方諱送出了皇城,一起出去的還有一道密旨,一道給他將來謀反鋪路的密旨。但東方諱並不知道這道密旨的存在,它一直由心法大師藏著。
“父皇真的希望我這樣做嗎?他這麼希望看見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嗎?”東方諱的語氣中帶著些泛酸的諷刺,過去對於他來終究隻是一種暗殤。
心法大師意味深長的道:“世人皆以苦為苦,以己苦為最苦,殊不知苦從心出,從己出,從怨出,從悔出,無關他人。他隻是在給你未來其中一個選擇鋪路而已,至於決定怎麼做的人卻是你。”
東方諱聽罷,低下頭道:“弟子知錯!”
“凡事明心才能見性,路要自己走,苦也要自己扛。你很聰明,一定能明白為師的話。”心法大師罷,重又閉上了眼睛。
東方諱沒有多言,悄悄退回自己的禪房之中,將那塊黃布在燈上一點,燒了!
對他來,他已經不需要聖旨密詔這樣的東西了。隻要他願意,他馬上就可以覆了這個國家。可是他現在還不想這麼做,因為在那足不出戶的七年中,有兩個人始終在他的身邊。
到底,情誼這種東西,隻是讓我們心甘情願的捆住了自己的手腳而已,在這裏,先掙脫的人是解脫,留下的人則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