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東方政及百官從上元回朝的日子,晚上皇城裏設了慶功的酒宴。在酒宴上,東方政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是對秋狩表現好的勇士進行封賞,第二個就是要給褚子瑜和金刀親王賜婚。
因孫萱在上元救了東方政的性命,他本來想在宴會上給她的封賞,可鬧出這樣的事,孫萱自然是去不了了,封賞也就放下了。
東方勳作為北王,這樣的場合他不得不參加。一直在宴會上應酬,直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了王府。張安一直在等他回來,將白的事回了,他才能去睡個安穩覺。
看見東方勳搖搖晃晃的下了馬車,張安本迎上前去扶他,”王爺!”
“走開!”東方勳推開了他的手。
張安隻好一直跟在他身後,進了清心齋之後,東方勳一屁股坐在幾案前,有女婢端來了醒酒湯,他接過之後一飲而盡。
“她怎麼樣?贍重嗎?”東方勳陰沉著臉,周圍就像被黑雲裹著一樣。
“未傷及筋骨,但是留疤是必然的了。”張安膽戰心驚的回道。
東方勳接著拍案而起,“你這個總管是怎麼當的?怎麼能鬧出這些事來!今要不是本王及時趕到,後果可能不堪設想,你知道嗎?”
張安身子顫了一下,欲哭無淚,“人…人實在是攔不住啊!”
東方勳壓住怒氣,道:“今的事是怎麼鬧起來的?她又是因為什麼要跟染香拚命,你給本王原原本本的一遍。”
張安就將今日發生的事講了出來,“起因是因為後廚幫傭的雜役燕子死了,萱王妃她跟李秀娘一樣是被毒死的。她指認是染香指使雲霄毒害燕子,兩個人就有了口角上的爭執。後來染香捅出來醫女在死牢為罪自殺的事,萱王妃就跟瘋了似的拿簪子要殺染香,還是要給醫女報仇,後來王爺就來了。”
他了這些又覺得不夠,馬上補充道,“人怕鬧出事,還請了麗妃娘娘前去主事。可萱王妃跟染香打起來的時候,麗妃娘娘要看看誰更利害,不讓下人們拉,的是不敢不聽呀!”
亂!東方勳聽了張安的話,隻想到了這一個字,“既然她人是被毒死的,難道府醫沒驗出來嗎?”
“萱王妃燕子跟李秀娘中的是一種奇毒,無色無味,銀針不能探出,中毒後先有心悸症狀,受刺激之後,便如得急症一般死亡。隻有唯一一個特點,中毒死後的人眉心間會出一顆血痘。”張安將孫萱所複述了一遍。
“她們都出血痘了嗎?”東方勳的眉揪成了個大疙瘩。
“確實都有,可杜先生她倆得的是同一種急症,還萱王妃妖言惑眾,不足為信。他是禦醫出身,的話該不會有假。可王妃卻咬定了染香主仆,聽醫女死了之後,就要跟染香拚命。”張安的很仔細,就連府醫的表現都了出來。
“她從哪裏聽這種毒的?怎麼又會這般深信不疑,在沒有確實證據的情況下指認雲霄?”東方勳的疑問更深了。
“王妃是醫女的。”張安馬上回道。
“醫女?”東方勳越來越覺得她是個迷了,“關於醫女你還知道些什麼?”
“醫女為人老實,性格寬厚,入府之前在西城藥廬專給窮苦人贈醫施藥。她沒有家屬,無親無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時人才將她請進王府做事。進府這幾年,她一直恪盡職守,也無任何不軌的舉動,要是她害了楊三泰,人也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