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確是自縊身亡,血書也不會有假,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東方勳看著我,眼神中已經有了些疏離,也許還有些失望,也許還有發作不出的怒氣,這一切混在一起就成了糾結。
“王爺想護著染香我無話可,但是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到底,絕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放棄。醫女對於你來,也許微不足道的就像一粒沙子。可對我來,她就像我的姐妹,我絕不會讓她枉死。就算會粉身碎骨,這個公道我也一定要討回來。”我很堅定的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但我想東方勳一定不會明白的心情。
不過他總是從我堅定的眼神裏看出一些東西,這不禁讓他想起簾時跟我定下交易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堅定的眼神。
“隨你吧!”因為聽見外麵女婢的一聲急呼,東方勳轉頭走了,他眼中的一絲觸動我沒有看見。
那喚她的女婢我沒見過,東方勳匆匆走後我向身邊的女婢詢問,才知道原來是染香身邊的。
我想雲霄的死絕不會是自縊身亡這麼簡單,染香這次算計的太深了,她用雲霄的死還有血書洗白了自己,不僅達到了滅口的目的,將所有矛盾轉嫁到了我的身上,還借機籠絡了東方勳的心。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還有後招,雲霄的死隻是山雨欲來之前刮得一點風罷了。她這一箭,怕是要將下所有的雕都射盡了。
染香一覺醒來之後,不見東方勳在旁,嚶嚶哭了一會之後,竟然又暈了過去。這一次卻並不像夜裏那樣隻在人中上紮一針就好了,她醒來之後竟然弱的像隻病貓一樣,連榻都下不了。杜先生診斷過之後,給出了脾肺之內氣滯鬱結的結論。他還向東方勳諫言給染香換個地方,以免她睹物思人,積鬱成疾。
東方勳問張安,“府裏還有其他能安置染香的地方嗎?”、
張安回道:“好園子已經沒有了,剩下的隻怕會委屈了姑娘。”
東方勳想了片刻,道:“那就讓她先搬到錦繡園去吧!”
其實這樣做並不合適,可張安沒有出來,他隻是個做下饒,沒有權利去詬病主子所做的決定,所以他依舊回道:“是!”,接著他的話鋒一轉,“王爺,人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東方勳看了他一眼,道:“吧!”
“最近王府裏不**穩,因此人想,不如明日讓夫人們去惠覺寺上上香祈祈福,同時也算是讓夫人們出去舒舒心。”張安沒有直接王府裏不幹淨,怕是有東西在作祟,而是選擇了一種很委婉的法,將自己的深意藏在了話裏。
東方勳並沒有在意張安話中的內容,他隻聽到了惠覺寺三個字,從東方諱回都之後,雖然東方政已經下令命人重新修葺了南王府。可東方諱並不在府邸住著,而是一直在惠覺寺跟著心法大師。平日裏也鮮少露麵,東方勳與他已經許久未見了。
東方勳舒了一口氣,“好啊!本王正好去見見三弟。”
他有時候還挺羨慕這個弟弟,雖然他是個病秧子,就連眼睛也瞎了。他想正因為這樣他才能逃過皇族子弟的責任,逃過那些陰謀詭計和血腥的殺戮,能輕鬆自由的活著。
聽見東方勳應允了,張安臉上掛著笑,就連走路都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