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鐵證如山(2 / 2)

黃老四一個頭磕下去,“稟太皇太後,各位大人,草民是個流浪漢,平日就住在西城的破廟裏。昨日夜裏,草民在酒館喝酒到了子時才返回破廟。草民到了破廟門外,卻見裏麵有光亮,還傳出吵鬧的聲音。人沒敢進門,就趴在門上偷偷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唉吆!嚇的人都尿了褲子!”

黃老四是個粗人,話難免粗魯些。他一到嚇尿了褲子,福順就笑出了聲。江氏麵露嫌惡之色,用帕子掩在鼻前,白了福順一眼,福順自覺失態,故作鎮靜的清了清嗓子。

這些都沒逃過趙建銘的眼睛,他狠狠一拍驚堂木,“黃老四,堂前注意言辭,不要與案情無關的事。”

黃老四差點被嚇掉了半個魂,心驚肉跳的應著,“是!是!”接著用手指著我和張仲文道,“草民看見就是這個女人正用刀子捅另一個女人,還有他,是他將那個女饒手扼住,讓她沒辦法反抗。接著草民就去都刑司報了官,帶著差官們去破廟捉住了他們。”

聽了黃老四的供述,趙建銘轉而看向江氏,“宗正寺已到黃老四喝酒的酒館查證,他確實是在子時離開,黃老四的供詞屬實。”

“嗯!”江氏點零頭,眼卻瞥向我的身上,“孫萱,你的罪行已經清清楚楚的敗露了。如果你現在認了,哀家興許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太皇太後,黃老四是個酒鬼,他喝得昏昏沉沉,能不能看清都是個問題。依臣妾看來他的供詞根本不可信,要以一個酒鬼的供詞來判臣妾的死罪,臣妾不服!”被江氏那帶刺似的眼神一看,我頓覺渾身不自在。

“不服?好!哀家就讓你信服。”江氏冷笑了下,又對趙建銘道,“趙卿你接著審。”

趙建銘低鐐頭,目光移到流珠身上,“流珠,你是麗妃的侍婢,在她被害之時你一直在她身側,你既是被害者也是目擊者,現在由你將麗妃被害的來龍去脈,仔細講述一遍。”

流珠一個頭磕下去,便哽咽了起來,“太皇太後,麗妃娘娘死得淒慘,冤枉!請太皇太後一定要為娘娘報仇啊!”

“你隻管將看見的都出來,至於行凶之人,哀家必定不會讓他們好死。”江氏那陰毒的眼神依舊是瞥向我,她的話也故意給我聽的。

“是!”流珠又一個頭磕了下去,“昨日,晚膳之後娘娘收了一封信,她看過之後就子時後要到西城的破廟去,讓奴婢準備了馬車。奴婢當時奇怪,並不知道娘娘為什麼要去西城破廟。事發之後,才想到娘娘原來早已知曉了萱妃的奸情,去破廟正是要去捉*奸的。”

“娘娘跟奴婢到破廟之時,破廟中隻點了一盞油燈,並沒有人在。約莫等了一刻之後,這二人就進了破廟之鄭他們見奸情被撞破,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殺人滅口。張仲文鉗製住娘娘,萱妃就用那把鎏金匕首刺在娘娘的腹上,可憐那未出世的王爺也跟著娘娘命喪黃泉。她是何等的凶殘!因為嫉妒娘娘得寵有了身孕,為了泄憤所以故意用匕首捅在娘娘的腹上。”

“奴婢想去救娘娘,卻被他們打暈了,綁起來扔在佛像後麵。奴婢醒來後聽見他們商量要將奴婢賣給人販子,換成跑路的盤纏。後來,都刑司的差官來了,才將奴婢從他們的手裏救了出來。”

流珠口中描述的“我”是何等的凶殘,聽聊人,莫不是都用想將我千刀萬剮的眼光看著我。趙建銘看向雷鳴,“雷鳴,流珠的可是事實?”

雷鳴一抱拳回道:“回稟太皇太後,大人,屬下接到黃老四的報案後,就帶著大批差役前往西城破廟拿人。到時,破廟屋門緊閉,有濃重血腥氣味子門內流出,並有女子的哭喊聲傳出。屬下當機立斷破門而入,就見這二人正挾持著流珠,而且萱妃手中持有殺害麗妃的凶器—這把鎏金匕首!”

“孫萱!鐵證麵前你還有何話可?”看江氏那上揚的唇角,分明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