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烤著兔子,香氣飄滿了山洞,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直問他,“行了嗎?能吃了嗎?”
他卻一直笑嗬嗬的,“還不行,再等等。”
也許是餓得夠久,等的也夠久,當第一口烤兔肉吃到嘴裏的時候,我感覺世間上再沒有什麼食物的美味能夠超過它了。就連那兩條撿著骨頭的大黑狗,也吃的格外歡。可惜嚴偉一直沒醒,與這絕世美味擦肩而過了。
吃飽喝足之後,已經完全黑了。眾人在白日裏折騰累了,都犯起困來。兩條大黑狗趴在洞口,時不時抬起頭向風雪中張望一下。酸棗跟大爺靠在一起,身上裹著床破棉被,眼睛直直的瞅著我跟嚴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大爺馬上用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快睡覺!”於是酸棗安靜又乖巧的閉上了眼。這倒讓我覺得有些臉紅,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丟饒事。
被火光一烘,我的眼皮也打起了架。閉上之後幾次又睜開眼,都看見大爺在添柴,我就想替替他。話還沒出口,就被大爺拒絕了。他,“你睡吧!反正我老頭子覺也少。”
我居然連客套都沒有,真的睡了。可這一夜卻睡的並不安,半夜時外麵就傳來了狼的嚎叫聲,大黑狗齜牙咧嘴的一陣狂吠。
我擔心的看向大爺,他,“沒事,洞裏有火,它們不敢進來。你安心睡就校”
大爺是經驗豐富的老獵戶,他的話肯定可信。可我再想睡卻總覺得不踏實,半睡半醒的到了亮。
外麵風雪已經住了,大爺出去溜了一趟回來之後臉上隱約間有了絲愁。我問他,“怎麼了?”
他,“我們被一群狼盯上了。”
狼這種動物是非常凶狠狡詐的,在這冰雪地裏沒有逮住獵物肯定不會罷休的。我有些慌,問他,“那怎麼辦?”
他又,“沒事,白它們不敢出來,咱們快趕到下遊的獵戶家就行了。”
嚴偉還沒醒,這雪地又要怎麼走?我怕連累他們爺孫倆,就對他,“大爺你帶著酸棗趕快走吧!別讓我們給拖累了。”
大爺生氣的,“夥子你這是覺得我們爺孫是貪生怕死的人,還是覺得我們老的老的沒本事?我在這山上打了一輩子的獵就不了,酸棗可是親手殺過狼的。”
沒想到酸棗這個姑娘這麼厲害,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忙否認,“不是,不是,我真是怕我們兩個不中用的拖了你們的後腿。”
大爺沉思了一下,“一會兒,我們吃點東西之後馬上就走。就讓你家公子坐到爬犁上,讓酸棗跟我們走路。”
我怕他又想歪了生氣,就,“行!一切都聽大爺安排。”
他點點頭,喊在外麵逗狗的酸棗用陶罐煮零稀粥分著喝了。每人又吃了些幹餅。匆匆填飽肚皮之後,大爺套上狗,把包袱收拾好又放到爬犁上,最後把昏睡的嚴偉也抬了上去。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們就出發了。
大雪沒到了膝蓋上,我跟大爺走的都很辛苦,隻有那爬犁車,還有酸棗那姑娘跑得快。到晌午時,路走了還沒有一半遠。我們就著雪吃零幹餅補充體力,也沒敢休息就繼續向下走。
色漸暗的時候,我們也還沒到目的地,兩條大黑狗嗅到了空氣中越來越近的危險,焦躁的叫著,黑暗中現出了一點一點的熒光。大爺叫了一聲,“不好,它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