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的一切卻故意瞞著我,讓我像個跳梁醜一樣在你身邊蹦躂,你覺得這樣公平嗎?這樣還不叫騙我嗎?”明明是該哭的,可我硬生生在嘴角擠出了一絲笑。
“再遇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是白玉了,跟過去的人和事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一直在等著你主動告訴我,那樣我也會將自己的事全盤托出。可是那我問你的時候,你跟我不問過往,我也想通了,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但是我沒有做好準備,不敢輕易告訴你我的另一個身份,怕的就是今這樣的結果。”他的聲音在顫抖。
眼前霧茫茫的一片,我,“對不起!你是皇族的人,我們之間還是要劃清界限。請你放開我,讓我走吧!”
他的身子顫了一下,隨即放開我,臉上恢複了以往那冷漠的模樣,“你是對的,我們之間是該劃清界限。待我帶你下山之後,你想要怎麼樣都隨你吧!”
“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見嗎?”我有些驚訝與他態度轉變之快,更驚訝的是他的那樣輕鬆。從他跟我一起從上麵掉下來開始,我就有這樣一個疑問,難道他一直都是裝的嗎?欺騙了全下的人嗎?
“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你如果覺得我連這一點都是在騙你的話,那你就這樣想吧!現在,你要是不想被其他人找到,我們還是趕快出山吧!”他的很淒涼,還帶著些絕望。
“那,走吧!”烏黑的林子裏到處都是不安的騷動,我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去拉他的衣袖。
他帶著我順著修流向下走,嘴裏除了些心之類的話外,再也沒多過一句,就像剛才那個幾欲哽咽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樣的。
我暗歎,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是這樣善變的嗎?有像事辛誠那樣的喜怒無常,又有像嚴偉這樣轉瞬即逝的真情流露,卻又難辨真假。
亮之前我們就已經出了山,遙望白頭山之上還是一片紅光。
回到孟州城第一莊之後,我就把自己關到房裏,窩在被窩裏躺了一。到夜裏的時候,我口幹舌燥想要喝水,一睜開眼就看見滿身血汙,狼狽不堪的辛誠正坐在邊上盯著我看。
短暫的心悸平複之後,我問他,“你殺了北王了嗎?”
他沒有回答,看得出來心情極度的不好。我又問他,“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他馬上挑眉笑著,“我來看自己的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我歎了口氣,“總用放蕩不羈來掩飾自己,你這樣的脾氣不好。我可不是十幾歲的姑娘,聽你這樣的話會心花怒放,你有事不妨直吧!”
他,“明明就是個女人學男人裝什麼強悍?你這樣的脾氣也不好,趕緊改改,爭取下次見我的時候,能變成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你這樣的意思,是來跟我告別的嗎?”我問他。
他,“你這個女人身材不好,長相也不算頂好,可就是腦子好使,爺我就是看上你這一點了。”
我,“你完了嗎?完了就趕緊走吧!我真不想有你在這裏廢話。”
他昂起頭舒了一口氣,“我要離開孟州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