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宿醉一般的頭疼,我撐起身子坐起來,揉著眉心問她,“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嚴偉呢?他是不是來過?”
酸棗忽閃著眼睛,“沒…有,就是我一個人在這裏。”
我盯著她,“你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謊了?”
“白玉哥哥你看出來了。不過,我可沒有存心要撒謊騙你,是他不讓我的。”酸棗吐舌一笑,馬上就承認了。
我隨便攏了攏頭發,掀開身上的被子,穿鞋下榻。一低頭,腦袋還是有些暈眩,要不是酸棗及時拉著了我,我就又要地麵來次親密接觸了。
她問我,“白玉哥哥這是要幹嘛?”
我淡淡的笑了笑,“我有些事趕著要處理。”
她扶著我站直了身子,“那你帶上我一起去。”
我,“好姑娘,我要去處理的是件極隱秘的個人私事,不方便帶你去的。”
“那好吧!你處理完了要趕快回來休息啊!”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反正她點頭答應了。
“好!”我應著。果然,有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在身邊,是一件極美好的事。
出了房門後,一陣溫暖和煦的風迎麵吹了過來,吹進我的眼裏心裏,所有的渾渾噩噩就被一掃而光了,就連陰沉的空都讓我覺得很可愛。
到嚴偉書房外的時候,雨柔自然是攔著我不讓我進。我不願意跟她白費口舌,直接就躺在地上裝暈。這一招省時省力,而且又有奇效。唯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會被某個不友善的女人踢上兩腳,罵幾句裝死。
當嚴偉跌跌撞撞的出來,抱起我的頭叫我白玉的時候。一瞬間,心裏所有的苦都變成了甜。我感覺自己等了很久就是在等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不管我的。”睜開眼,我調皮的笑著。
嚴偉歎了一口氣,讓雨柔退了出去。引著我到了園中的亭子裏,灰色的眸子看向開得正濃的海棠良久,才問起我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回他,很好!他就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裏。
空氣中始終有種壓抑和焦灼,我終於鼓起勇氣對他,“嚴偉,我喜歡你。”
話是出來了,可我並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對不起,你並不是我看中和欣賞的女人。”他的表情十分麻木,話語中透著刺骨的冰涼。
眼淚瞬間就充溢了眼眶,我問他,“那你為什麼要三番幾次的舍命救我?”
他,“按身份,我該叫你二嫂。救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在幫二哥。就算沒有這重身份,就算是其他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原來我在你心裏根本毫無存在感,除了是你的二嫂之外,我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流珠無聲的滾落,我,“你的二嫂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白玉。以後我的生死跟你再不相幹,請你不要再隨意發善心在我身上,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邁步出了亭子,空中哩哩啦啦的就下起了雨。抬起頭看著雨滴從陰沉的空落下,我覺得自己蠢到家裏。曾經,明明受過那樣入骨的傷害,卻還是忍不住又一次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再一次收獲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