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吳源幫忙,讓他派人和我一起去找酸棗跟白華。身上一直在打顫,哆嗦的連話都不清楚。
吳源派了三四十號人幫我,讓我不要擔心,她們也許正在回來的路上。
我帶著人又去了放河燈的河邊,花車巡遊的長街,甚至連女兒廟都去了,卻還是未見酸棗跟白華的蹤影。
沿路遇見行人和商販我都要問一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啞巴婦人跟一個漂亮姑娘,卻沒有一個人回答見過她們。
搜索了幾遍仍然毫無收獲,莊裏的兄弟們就勸我,應該先回第一莊看看,她們這會子回去了也不定。
果然是當局者迷,我光顧著找人,怎麼連這些都忘了!我就馬不停蹄的又回鄰一莊。
看見吳源在大門口來回的踱步,我緊跑兩步,迎上去問他,“酸棗跟白華回來了嗎?”
吳源搖搖頭,“沒有!”
僅有的一絲信念蕩然無存,我癱在青磚鋪的地上就起不來了。
慌了,亂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吆,姑娘,你身子還沒好利索,可別再急出個好歹來。”吳源伸手要將我扶起起來。
手腳開始有些麻木,一時半會的怕也是走不成路。我衝他擺了擺手“一點毛病,自己緩緩就好了。吳總管先別管我,還是趕緊再安排些人去找酸棗她們要緊。”
吳源縮回手,“姑娘若是確定不用幫忙,那吳源就去調派人手了。”
我眼巴巴的看著吳源,“吳總管若是有了酸棗她們的消息,煩請盡快通知我。”
“請姑娘放心!”吳源向我拱了拱手,然後,又調齊了幾十號人出了大門。
這一次,是由吳源親自帶隊前去搜尋。
呼…吸…,呼…吸…慢慢調整著呼吸,我真恨透了自己這懦弱的性子,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會癱在地上。
“起來吧!地上涼。”那雙蒼白而又冰冷的手攙上我的胳膊,即使隔著青衫我也能感覺到他的冰涼。
“嚴偉,我把酸棗弄丟了!”
抬頭對上那灰色無神的雙目,我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借著他手臂上的力道站起身,虛脫的靠在他的肩頭上哭的一塌糊塗。
他輕柔的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別哭!總能找到的。”,語氣裏滿是溫情。
就因為他安慰我的這一句話,我的眼淚就莫名奇妙的縮了回去。
站直了身子,用手背胡亂擦了擦臉上還掛著的水珠,我不自然的笑了笑,“你的對,總能找到的。倒是我這樣失態,讓你見笑了。”
“沒事,你不用在意。”可能是對於我這樣的失態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他並不在意,轉而道,“萬事有我,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搖了搖頭,“酸棗跟白華下落不明,我怎麼能安心休息呢!等我緩一緩還是要去找她們的。要是不去找她們,我總是不能安心。”
嚴偉,“你先跟我去書房,等吳源回來之後再吧!”
以第一莊在孟州城的勢力來,要找出酸棗跟白華的下落應該不是難事。如果連他們都找不到,那以我個饒微薄之力就更不可能了。細想之下,與其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自亂陣腳,倒不如放心的依賴嚴偉他們。
我點頭應著,就跟嚴偉去了書房。進門沒看見雨柔,我驚奇的問了句,“雨柔呢?”
“回老家了。”嚴偉就像一座萬年不變的冰雕一樣,坐在幾案前用手摸索著竹簡。
在白頭山的時候,他明明是能看見的。可如今為什麼這樣?我不明白。隻能暗自猜測,難道他的眼盲是間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