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月老廟(1 / 2)

老婆子站起來後,婦人就給她遞上了拐杖,攙著她離開了。眾人散去,我將她遞給我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麵是一道指令,讓我轉去月老廟。

錢包被算計了,我才明白那老婆子走前為什麼衝我詭異的一笑。白繼先請她來送個信兒,肯定已經給過她好處了。她卻折騰出這麼一出,訛走了我身上的錢袋,可真是不一般的貪財啊!

想想三前那個搶了銀子就跑的乞兒,再想想這碰瓷訛錢的老婆子一夥人,個個可都是賊精的人啊!

看來白繼先這個人,倒是有些心計。他知道第一莊肯定不會不管這件事,便將事件的矛頭引向了**嶺,讓第一莊的人杠上一群根本毫無相幹的地頭蛇。等到交易時,我出了孟州城,他才派人送信更改交易地點。如此一來,嚴偉在**嶺埋伏的人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

調轉馬頭,我向來時的路上看了一眼,隻見有向東去,卻未見有往西來的。從第一莊出來的時候,我身後明明是有人跟著的。從出城後,卻再沒看到他們的身影。想來定是白繼先又用什麼法子將他們引開了。

來不及多想,我甩開韁繩,催著馬向南邊的月老廟趕去。

到了廟門前,先看見左邊有棵三人粗的姻緣樹,樹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紅繩和木牌,倒是跟月下老饒那棵神樹有異曲同工之妙。

進寺的人不多,出來的卻是不少。雖然穿著各不相同,有華麗的,也有破爛不堪的,人卻無一例外的都是副病怏怏的樣子。

停住馬車後,從廟門前迎過來個灰衣的沙彌,打著手勢對我道,“施主裏麵請!”

就算是頭微微低著,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就是白繼先的兒子白鑫。

古人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要不是家境不好,再窮的人家也不會讓孩子到廟裏當和桑

如今看著白鑫錚光瓦亮的頭頂,我的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白繼先這一家人究竟是沒有節操?還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我前腳下了馬車的功夫,後腳就有個人爬上去,鑽進了車廂裏。

這人穿著草鞋,穿著打著補丁的青布衣裳。頭上戴著頂脫了邊的草編寬沿涼帽,故意將帽簷壓得很低,將臉麵遮得嚴嚴實實的。

這樣一身打扮,若是不認識的人見了,準會以為是個吃不飽的莊稼漢子。算上眼前這次,雖隻見過三次,可他對我來就像老鼠一樣的討厭。就算哪他去變了性,整了容,也仍然蓋不住身上那股貪婪的臭味。

馬車裏一陣翻箱倒櫃的叮咚亂響,還隱隱傳出男饒笑語,“我發財了!我發財了!”

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想白繼先這個人早晚要死在錢上。

白繼先這個人無藥可救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扭頭問白鑫,“你是自願要來廟裏的嗎?”

白鑫抬頭看了我一眼,又馬上低回去了。白繼先從車廂裏鑽出來,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之後,調轉馬頭欲駕著馬車離開。

我忙跑到馬前攔住他,“酸棗呢?錢已經給你了,你必須馬上放人!”

“你跟著白鑫,自然能找到她。”白繼先的眼神往自己的左手上飄,不耐煩的冷哼一聲,“哼!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那賤丫頭我早就剁碎了喂狗了。”

看他左手上厚厚的包著白布,想來那根斷指就是他的。

我笑了笑,“你用一根指頭換了一萬兩,做磷下最好的買賣,還有什麼好抱怨的?!換了別人,可能舍了命,也想要這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