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是暗話,其實的就是地牢。
我,“明日早飯後,我便去見他,麻煩吳總管安排一下。”
吳源應著,我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就道,“這幾日,有勞吳總管了。”
“我所做的,不過是自己分內的事而已。”吳源做事隻以嚴偉的命令為重,對其他人,其他事完全不摻雜任何自己的個人感情。
“在吳總管看來是分內之事,在我看來卻是與我等的莫大恩情。隻可惜,我無以為報。”我淡淡的笑了笑。
吳源,“我隻是按公子的吩咐做事,白姑娘實在無需介懷。”
他的意思是我真正該謝的,是嚴偉嗎?
腦裏有一絲的淩亂,我不由自主的問了句,“他...睡了嗎?”
“公子向來睡得晚,此時還在書房鄭”他的話簡單明了,卻讓我覺得另有深意。
我這裏已經無事,便讓吳源回去。
走前,吳源問我,“不想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嗎?”
“那些人我不關心,是死是活都跟我無幹。”既然我活著,那麼其他饒下場一定好不了,這一點,我是明聊。
吳源離開之後,從外麵進來兩個女婢,是他安排過來服侍我的。
我順水推舟的接受了,讓她們幫我簡單的梳洗了下之後,便下了床。我要去看看酸棗,親眼確認她確實安好。
陰雲早已散去,上一彎彎月寂寞的灑著銀輝,照的夜晚亮堂堂的。地麵上很幹燥,看來在電閃雷鳴之後並沒有降下大雨。
我掌著燈,推開酸棗的房門,看見她平靜的睡臉,自己終於覺得安心了。隻是看見她紅腫的臉頰,青紫的嘴角和額頭,心裏不免有些內疚和難過。
看這情形,她在白繼先手裏的這三裏,一定沒少挨打,沒少受折磨。
從蟒嶺出來,她就跟著我。那時,還是飄雪的冬,如今卻已經到了炎熱的夏了。彈指一揮間,歲月在悄然的流逝。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懷疑讓她跟著我是不是個錯誤?雖然平安的回來了,可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有這些無妄之災。
我不能給她安定富足的生活,隨時還會有各種麻煩撲臉而來。這一次僥幸能活,可下一次呢?
跟我親近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就像醫女,就像玉俏。最好的卻是翠屏,因為她是生死未卜。這些事,雖然我不願意去想,卻是磨滅不掉的事實。
也許,我對自己所愛之人最大的保護,就是應該保持距離吧!也許我還是應該像以前打算過的一樣,應該到處轉轉看看,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奢望安定。
也許我應該離開孟州,離開這些我深愛的人們,讓他們能夠安定的生活。
出了酸棗的房間,我腦子亂哄哄的。鬼使神差的,竟然走到了嚴偉的書房外。
我聽見他的咳嗽聲,看見他的削瘦的雙肩在劇烈的起伏,看見吳源給他端茶送水。想去跟他句關心體己的話,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過不了幾,我們的立場也許就會截然不同。就像辛誠所的,我們之間也許會有激烈的衝突。最差的後果,我不敢想。
然後,我看見吳源走了出來,他叫了聲,白姑娘,問我怎麼不進去?
我笑了笑,“夜深了,公子也該休息了,不便再做打擾,我正打算回去。就請吳總管,代我跟他道聲謝!”
吳源大概是有些意外,了句,“這樣啊!”
有太多利害牽扯的感情,畢竟不會那麼純粹,下場往往是可悲的。我轉身離開,心裏感到無比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