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已經故去的住持醫術如此高超,隻給白華看了一次,就能讓她蘇醒過來。
對於住持的離開,眾人一覺得突然,二覺得無比的可惜。原本因白華蘇醒而來的喜悅,也馬上就轉變成了哀傷。
為了表示感謝,我多添了些香油錢給廟裏,跟新的住持告別了之後,就帶著眾人回鄰一莊。
老忠和酸棗都在廢寢忘食的照顧白華。
當夜幕降臨,遙遠的邊依舊懸著那顆孤寂的月。我的心很亂,無所適從的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抱著雙腿發呆。
我在想夢裏那個叫穆朝雲的男子,那個跟東方勳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如果月老的靈體是他,那他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我要怎麼才能找到醫聖的後人救他?矛盾的是,我根本不想再跟他有牽扯。
抓著腦袋苦惱了許久之後,我就把頭埋了起來。蟲兒悅耳的鳴叫之聲傳入耳中,竟讓我覺得舒心不少。
迷迷糊糊中,有人提著我的耳朵叫我,“白玉,白玉,快醒醒,快醒醒。”
帶著無比的惱火,我抓住那隻討厭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咬了上去。
“嗬嗬,她是屬狗的。”辛誠就用另一隻手撥我的腦袋,強裝鎮定的向身旁的瘦高青年幹笑著,而那青年早已看呆了。
察覺到還有外人在,我鬆開口。辛誠馬上將被咬的手藏到身後,明明疼的齜牙咧嘴的,還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覺得好笑,起身瞪了他一眼,罵了他句,“活該!”
這才將目光移到他身旁的青年身上,當下便驚訝的不知該什麼好了。
褚子瑜,我們又見麵了。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褚子瑜抬手指著我,用一種自己都不相信的語調道,“你是是萱…”
我知道他要什麼,便打斷他,“她已經死了,我隻是跟她長得有些相像而已。”
此時,辛誠也已經看出了些端倪,看看我又看看褚子瑜,“子瑜,你們果然是認識的,是嗎?”
褚子瑜還在震驚之中,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
“裏麵。”我扭頭帶著他們往屋裏走。
坐定,斟好茶水之後,我壓低了聲音對褚子瑜,“前塵休要再提,現在在你麵前是白玉。”
“白玉?好名字!”褚子瑜的臉上現出了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容。
我笑了笑,“一別許久,你還是老樣子。”
“是嗎?”他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然後又,“可你卻大不一樣了。”
“是嗎?”我摸了摸臉,想不出自己有哪裏不一樣了。
“你們先聊,我出去走走。”被晾在一旁的辛誠罷,便起身向屋外走。
瞥了辛誠離開的背影,我對褚子瑜,“我倒是真沒想到,辛誠要幫的人是你。你怎麼能跟他交上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