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的眼前起了一層水霧。
此時,我的心情是感動可能不太貼切,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
辛誠神采飛揚的,“坐好了啊!我要加速了。”
我會意,伸手拉住了韁繩。他就狠狠的抽了馬屁股兩鞭子,催著馬兒飛一般的向前跑。
這一路上,顛的我都不出話來。
出北門,大概十裏地有處孟北驛站。到了驛站門外,辛誠就勒住馬,了聲,“到了!”自己先從馬上跳了下來。
我有些疑惑,驛站是官辦的,平頭百姓是進不去的,更別跟官府有深仇大恨的強盜了。
辛誠伸出雙手,笑眯眯的向我了聲,“來,我接著你。”
我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的要求,自己從馬背上爬了下來。辛誠收回了雙手,好似有些尷尬,可我覺得他一向是沒正經慣了,根本就不會在意的。
有驛卒出來迎接,辛誠便向他亮出了一塊鎏金的牌子,讓他把馬牽下去喂食。然後,我們換乘了一輛寬敞的馬車。
辛誠脫去了外麵穿著的墨綠色長衫,除去了臉上的偽裝之後,瞬間成了白衣翩翩的俊美青年。我不禁感歎,他行事的心謹慎,心思縝密。
出了驛站之後,他駕著馬車,載著我又返回了孟州城,並將我帶到鄰一莊附近一間名叫金福來的上好客棧,他已經在這客棧裏住了一段時間了。
對於他這樣的做法,我隻能理解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層。其實他之所以選擇了這裏,一是要密切的注意第一莊,還有孟州城其他勢力的動向。另外,是因為這客棧裏還住著些“重要”人物,這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辛誠招呼二送來開水沏了茶,我握著茶杯坐在桌前隻覺得悲從中來。辛誠問我,是不是在擔心留在莊裏的同夥?
我被他同夥的辭逗樂了,他,“我明就去把他們都帶出來。”
心裏忽然就這麼涼了,我,“不用了。”
即使嚴偉不能再讓他們留在第一莊,也一定能夠安排妥當。不比跟著我,隨時都會丟命的好?
之後,辛誠摸了摸我的頭,“不要想太多,好好睡個覺。”
看見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複雜神情,我想到,褚子瑜是不是將我的事都告訴他了。
在我開口問他之前,他又對我了句,“去睡吧!”然後,徑自到了窗邊擺著的軟榻,躺了上去。軟榻短,他的腳搭在扶手上出去了大半截。
在我開口問他之前,他又對我了句,“去睡吧!”然後,徑自到了窗邊擺著的軟榻,躺了上去。軟榻短,他的腳搭在扶手上出去了大半截。
我起身,入了內室,到榻上將白色的紗帳放了下來。透過紗帳,模模糊糊能看見窗邊的人形。在這一刻,我覺得辛誠是個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