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白『色』霧靄。“阿玉……阿玉……”,霧靄湧動的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喊,是個低沉的男聲,輕輕柔柔的像三月的和風一樣,甚是撩人。
我有些疑『惑』,凝眉問它,“阿玉是誰?”
白『色』的霧靄一陣激『蕩』,那聲音有些急切的,“阿玉就是你,你就是阿玉呀!”
“阿玉,原來我叫阿玉!”我欣喜的沉『吟』,因為終於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是的,你叫阿玉,你一定不要忘了這個名字。”那聲音又。
“可是,你又是誰?”我跑進那一團霧靄中想要尋求答案,卻隻看到四周雲湧的霧靄。
“我是……”那聲音又好像從四麵八方飄過來,輕淡的漸次消失了。
“你是誰?我沒聽清楚……”
茫然中我又一次衝進霧靄之中,卻仍是尋不到它的所在,急得我胸口一陣陣的悶疼。
“唔……哎……”我擠了擠眼睛,模模糊糊之間,頂上烏黑的房梁就入了眼。
這是個什麼地方?
左手捂著胸口,我側了側身子,用右手撐著想要坐起來。身子起到一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臉盆一樣大的胖臉,看著他衝我咧嘴一笑,嚇得我又躺了回去。
趴在炕沿上的這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眼裏閃著異常興奮的光芒,邊往屋外跑邊喊道,“爹、娘,她醒了!”
那嗓門敦厚洪亮的,直震得我耳膜疼。我不禁扶額,這憨貨是誰呀?
我重又坐起身打眼掃了掃四周,牆上抹的白灰都掉了,一塊塊的『露』出斑駁的黃泥,像樣的家具也就是堂屋中間擺了一張吃飯的矮桌,還有這炕頭前一個舊衣櫥,另外還有個裏間,因為掛著布簾子看不到裏麵,應該是這家夫妻休息的地方。很明顯,這人家家庭條件真的很差。
急促而又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憨貨帶著個兩個人進了屋,一個是他體型差不多的『婦』人,另一個卻是個瘦的漢子。
那『婦』人穿著身棗紅『色』薄棉布的衣裙,袖口高高挽在上臂,右手心裏捏著條青『色』的帕子,左手上帶了個木頭的鐲子,烏黑油亮的也不知是個什麼木頭做的。
她渾身上下胖的圓滾滾的,兩腮的橫肉鼓的緊緊的,看起來油光滿麵的。走起路來更有特『色』,那腰恨不得扭得跟麻花似的,可她太胖扭不成麻花,最多是根大油條。
行走時,她胸前的兩坨肉就像被拍起來的皮球一樣,上上下下的『亂』顫。看著她和那憨貨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卻甚是輕鬆,我不禁感歎,這兩人雖然壯碩肥胖,不過卻是兩個靈活的胖子。
走在最後麵的瘦漢子比那胖『婦』人足矮了一頭,人生的又瘦又,跟前麵人比,真是反差距大。看他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個『性』懦弱的人。
那胖『婦』人進門就衝著我笑,嘴裏嚷著,“喲!姑娘你可醒了。”
看著她舉手投足間透出的蠻橫和精明,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我還什麼情況都不了解,現下倒是不好得罪他們,隨即捧著心也對她笑道,“是的,醒了!讓您費心了。”
“喲!喲!這陣子可把我們給擔心壞了。”她的肥『臀』挨著炕沿坐下,赤『裸』『裸』的打量著我就像在看一件貨物,眉眼間的笑意愈來愈濃,似是愈來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