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軟?”慕望舒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我憑什麼服軟?”
真是孺子不可教!
霍雲蹲在她麵前,苦口婆心地為她分析:“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學會示弱,女人的眼淚,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最好用的武器。懂嗎?”
“母親的意思,難道是要我忍下這口氣嗎?”慕望舒委屈的言語中已經有了哭腔:“我做不到!別人都行,就是慕芸萱不行,這個小賤人,不知道使了什麼媚術,幾次讓我下不來台,如今更加過分,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的丈夫!要不是我長了個心眼,跟上了百裏逸,想看他半夜偷偷摸摸地去做什麼,說不定他們兩個已經做了那不要臉的苟且之事,我還渾然不知呢!”
霍雲看她鑽起了牛角尖,還不爭氣的在那哭哭啼啼,心裏更加煩躁,但仍拿出最後的耐心,徐徐勸道:“好女兒啊,聽母親一句,這天下間沒有不偷腥的貓。你看你父親,這麼些年,還不是納了那麼多的姨娘侍妾,可你見我何時因為這種事與他紅過臉?要知道,男人需要的就是麵子,你順著他,給了他麵子,他自然會念著你的好,不會輕易動搖你的地位。”
仔細想想霍雲的話,其實很有道理,但那股怒火還堵在胸口,澆不滅揮不散,她必須找一個辦法平息才行。
如此想著,慕望舒撲上去拉住霍雲的手,揚起那張被淚痕澆花了的絕色麵容,不住哀求道:“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可是現如今,慕芸萱都明目張膽地欺負到我頭上了,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您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無論如何,必須叫那個小賤人徹底消失!”
說了這麼半天,她還是沒懂!
霍雲一把推開她,這回是真急了:“你現在動她,這不是明擺著讓百裏逸懷疑我們嗎?到時候他真的一封休書扔過來,你就徹底完了!”
一聽這話,慕望舒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甚至直起身子,跪在霍雲麵前,一臉的楚楚可憐,道:“可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母親我求求您了,現在除了您,沒人可以幫我了!百裏逸今晚當著您的麵都敢那麼說,可見現在,沒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了。慕芸萱那個小賤人若再不死,遲早有一天,我這個五皇子妃的位子會被她奪走的!難道您想看女兒變成一個棄婦,被天下人所嘲笑嗎?”
霍雲看著麵前淚眼汪汪的慕望舒,陷入了怔愣。
最後一句話,的確刺中了她的神經。
她和慕望舒一樣,都巴不得慕芸萱早點死。
但前麵幾次的失手,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方才百裏逸的態度讓她清楚意識到,慕芸萱,是再也留不得了。
“你呀,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甩開慕望舒的手,霍雲深深歎了口氣。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太不爭氣,留不住男人的心。
但有什麼辦法,自己就這一個女兒,從小如珠如寶的寵著,對她寄予厚望。
好不容易盼到她出嫁,斷不能讓那麼個小賤人毀了她的大好前程。
慕望舒知道霍雲這就是應允了,欣喜不已的同時,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笑。
慕芸萱,這次我若不把你送下地獄,我就不叫慕望舒!
盡管霍雲下了死令,不許映月閣的下人將那晚的事聲張出去,可第二天,百裏逸和慕望舒大吵一架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慕懷平耳朵裏。